“喵!”
来福助跑一段,身子一蹿,三两下就到了树上。
看着树下一脸白痴的同哥儿,想到了什么。屁股向下,两只前爪抓紧,一只后腿向下探,抓住树干,前腿和后腿交替向树下挪去。
待到地面,看着同哥儿叫了一声。
“喵?”学会没?
同哥儿小手上下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跃跃欲试。
“喵~”
来福见他站在树前,就要往上爬,还是有些不放心,伸出爪子勾住他破了的裤腿儿,低声叫着往后拽。
同哥儿不解看向它,来福放开同哥儿,站在树下,后腿一蹬,前爪抓住树干,两只后腿同时用力上蹿,两只前爪向上抓,如此爬到树上,又从树上慢慢下来,展示着下树的动作。
到地面后,再次站在树下,后腿一蹬,前爪抓住树干,这次后腿和前腿交替用力往上爬。它爬的很慢,爬到一半还回头冲同哥儿“喵”的一声示意他看好。
如此几次后,同哥儿自觉已掌握了武功秘籍,如今强的可怕,抱着树,不要来福再教。
来福后退,仰着头看着他。
同哥儿向上一蹿,双手死死抱住树干,双腿弯曲夹紧,两脚贴在树干两侧,向内使力,双腿伸直,双手向上攀爬,很是有模有样。
来福面露欣慰:“不愧是我带的崽,学的就是快!”
看着他越爬越高,来福快速爬到他的上方,用爪子打他的手,不让他再爬。
同哥儿向下一看,只觉目眩,害怕的紧紧抱着树,举目四望。
“好高呀,哇~那边是父亲的致和堂,我看到勇叔了,哈哈。”
“来福,树上真的太好玩了,能看那么远呢,难怪你每天在树上。”
“哇,那是娘,她往松风院来了,娘亲,娘亲!”
同哥儿在树上紧张又兴奋的大喊,来福也在树上“喵喵”直叫。
镇国公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忍不住四下搜寻。
“娘亲,我在树上呢!在这!”
同哥儿想挥一挥手,可是不敢,只能扯着脖子大喊。
看到娘亲看向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镇国公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身边的甄嬷嬷吓的叫道:“世子爷危险!”
一行人快步赶到松风院,镇国公夫人站在树下面上镇定道:“同哥儿真是厉害呀,树上都能看到什么?”
边说边使眼色给身边的人,众人早就忙了起来,有拿梯子的,有拿垫子的,纷纷围在树周。
“树上能看好远呀,我还看到爹爹的致和堂,刚才还看到了勇叔。”
“娘亲,来福教我三遍我就学会了,爬树一点都不难,等我下去,再给你爬一遍。”
“喵~喵~”
来福在树上得意的叫。“看我教的好吧!”
同哥儿想着来福教的下树动作,身子慢慢向下挪。
“慢点,慢点。”
镇国公夫人担心的不停喊着。
来福先跳到地上,看着同哥儿安全的下来。
同哥儿刚一落地,镇国公夫人就将儿子搂在了怀里,只觉心脏依旧“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你吓死娘了,怎的爬那么高去,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娘亲别担心,不会摔的,我再爬一遍给你看。”同哥儿还在兴奋中,说着挣脱镇国公夫人的怀抱就要再次上树。
镇国公夫人稳了稳情绪,冷下脸道:“不准再爬了,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同哥儿不知道娘亲为何生气,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今日松风斋谁当值?如此不尽心,甄嬷嬷,直接发卖了出去。我们府里容不得这样惫懒的奴才。”镇国公夫人一脸怒气。
松风斋的丫头小厮出来看到世子爷在树上,早就吓得腿抖不止了。
如今被主母喝问,立刻呼啦啦跪了一地,为首的是年龄四十多岁,身穿褐色褙子的刘嬷嬷。“夫人开恩,夫人开恩,老奴再不敢了。”
因着明日是端午,同哥儿的奶嬷嬷冯嬷嬷,以及小厮庆山庆川都准了回家探亲的假,便安排了院里的刘嬷嬷当值。刘嬷嬷是家生奴才,曾在国公爷院里当过管事婆子。因着这,平日便爱偷懒耍滑,处处压着冯嬷嬷。
今日午膳偷喝了点黄酒,听世子爷说在院子玩,她便想着平日里世子也是在院子里玩,没什么要紧,便让小丫鬟给自己打扇睡了一会儿。
谁知世子爷竟会去爬树,如今被镇国公夫人厉声一喝,顿时酒也醒了,身子抖个不停。
镇国公夫人平日只知她有些惫懒,没想到当差竟如此不上心,怎肯容她。
不过念在镇国公的面子,到底没有发卖,撤了她的值,赶回家罢了。
同哥儿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求情。
镇国公夫人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