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猫听苍苍说来福是猫王,一个个看着来福想过来又不敢,只在远处压低身子“喵呜”叫着。
不多时,刚刚那只钻洞而去的猫领着一只黑白花色的猫钻了回来。
这猫身子是黑色的,只下半边脸、脖子和前腿是白色的,两只眼睛周围的黑色如戴了眼罩般,看起来很是神秘。
它并不如其他猫般惧怕来福,脚步悠闲的走过来,灰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来福看。
来福被它定定看着,竟感觉有些许晕眩。
待它走到近处,来福毫不客气的伸出爪子“啪啪啪”打在它头上。
“嗷~~”
春喜哀嚎一声,灰褐色的眼睛渐渐变成了黑褐色。
来福见它正常了,这才放下爪子。
“我说喜子,你也不看看是谁就想戏弄,福爷是你能捉弄的嘛,啧啧啧,挨打了吧。”
苍苍见春喜吃瘪有些幸灾乐祸,它平日可没少被这家伙戏弄。
“福爷恕罪,恕罪。”
春喜技不如猫挨了打并未心生怨怼,它的催眠术并非对每个动物都有效,像大佛堂的梵狸它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你是春喜?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春喜,眼睛是天生的,嘿嘿,不过也不能多用,用多了会很疼。”
春喜见来福没有怪罪,小心回答道。
“以后不要随意使用,容易招来祸事。”
“是,是。多谢福爷指点。”春喜急忙应承。
“今日宫中大宴群臣,有一道芙蓉鱼脍很是美味,福爷要不要去尝尝?”
“不必了,今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以后你们有事可以让苍苍去找我,我有交代也会让苍苍带给你们。”
来福看着春喜和聚集在周围的猫说道。
“福爷放心,苍苍必当尽职尽责!”
苍苍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大总管的位子稳了,忙贴上前表忠心。
“嗯。有事到镇国公府找我。”
来福对着苍苍点头,又看了春喜一眼,转身走了。
出得宫来,已经是正午了,来福脚步未停直奔镇国公府。
“呜哇~呜哇~”
刚踏进归云居便听到了宝珠的哭声,来福心中焦急快跑冲进房内。
宝珠的乳母张嬷嬷正抱着宝珠低声哄着,同哥儿坐在旁边手中摇晃着一个拨浪鼓,眼神不时向外张望。
“喵~”
来福站在寝室门外叫了一声。
抖了抖身上的雪沫子,走到暖炉旁驱散身上的寒气。
宝珠立马不哭了,小脑袋在嬷嬷的怀里摇晃着寻找着来福。
“来福,你总算回来了,爹爹娘亲不在,你也不在,我哄了好久她还是哭。”
同哥儿见来福回来了,如见到救星般从内室跑出来看着来福叨念着。
“喵!”真是没用,连个娃也带不了。
来福气哼哼的瞪了同哥儿一眼,转身烤了烤另一面。
身上都烤暖了,来福这才甩了甩爪子走进内室。
张嬷嬷见来福进来立马松了口气,将宝珠放在床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喵~”
来福趴在床边看着如粉团子的宝珠轻轻叫着。
“啊~哦~呀~”
宝珠看到来福过来,躺在床上手脚举起,小嘴撇着,眼神委屈,口中“咿咿吖吖”说个不停。
“喵~喵~”
来福觉得自己心都化了,它出去一会儿家里就有人惦记着它,小孩子就是可爱!虽然她还小不会说话,但是它也不会说话啊,哈哈正好。
“咯咯咯~”
来福的头一会儿探出一会儿藏起,这是宝珠最喜欢看它玩的游戏,果然没一会儿就逗的宝珠笑了起来。
“哈哈哈~”
听着妹妹开心的笑声,看着来福滑稽的动作,同哥儿也笑起来。
“喵呜!”
来福生气的回头冲着他吼叫一声,心想:“我逗宝珠玩,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不会哄,却会笑。”
同哥儿见来福凶它,笑声一顿,忽然有种来福有了妹妹就不疼他的错觉。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又一年春末,近日来福总觉时光匆匆,它已经三岁了,正是猫生最好的时光,为何竟有历经沧桑之感。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不知是花香太浓郁,还是杨絮太恼人,总是困顿得不想动。
“来福~来福~”
听见树下同哥儿的喊声,来福只动了动尾巴尖,并不想理会。
“带娃真难啊,不得一刻清净。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独立,怪不得人类要活那么久,果然愚笨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