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所以这次那外室找上门,忠勤伯府的老夫人听说有一个孙子,验明正身之后,便径直接回院里亲自教养了。”
“这是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独苗有个三长两短啊。”
“更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外室,将孩子送回忠勤伯后,就自请离去了。”
“哦?还有这事?我还真没听说。”
“要我说,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若是进府做了姨娘,那还不任那韩氏搓圆捏扁,焉能有命在。”
由于被勒令呆在府中,来福颇感无聊。
连续睡了几日后,整个猫都颓了,再配上它新剪的造型,看起来十分潦草。
这日宝珠要去公主府看望祖母,来福早早就跳进车里等候。
见它如此积极,宝珠欢喜不已,抱着它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进了公主府,陪着宝珠见过了大长公主,来福便独自跑去了百禽园。
一晃它已有两个月未来公主府了,再次见到这些老朋友心情甚好。如今它困在府中,想必最近见面的机会应该相当的多。
轻车熟路的给鸟儿们一些热情的扑腾,鸟儿们也回以叫声高亢的欢迎。
自觉双方都十分满意后,来福这才来见了它最爱的老友——玄黄。
今日玄黄的笼子并未挂在树上,而是放在了树下的一处阴凉地儿,来福走近率先打起了招呼。
“喵呜~”
玄黄见到来福,小眼睛瞬间瞪大,抬头打量了半天,口中发出了一连串叫声,开心的上蹿下跳。
“呜哇,呜哇,呀呀呀,哈哈哈哈哈哈~~”
开始来福以为是好久不见,玄黄欢喜的傻了,还有些开心,想着这些年它时常来看望,果然与玄黄建立起了深厚友谊。
直到听到那句“秃毛鬼”,方才明白了它是在嘲笑自己。
“嗷呜~嗷呜~”
来福生气的朝着玄黄大叫。
玄黄根本不怕它,在站棍上摇头晃脑蹦蹦跳跳。
“来福没有毛,成了个灰秃瓢,远看似地瓜生了腿,近看像抹布长了嘴。啊!秃毛鬼,秃毛鬼,今何在?呆立在笼外……”
来福:“……”
很好,都不要活了!
“嗷呜~嗷呜~”
来福气的跳脚,满眼怒火的伸出爪子顺着笼子缝隙朝着玄黄抓挠。
“莫生气,莫生气,伤肝又伤脾,衰老又生疾,伤神又费力,浑身冒傻气,冒傻气,冒傻气,一只傻猫在生气!呜哇,嘎嘎嘎……”
“……”
来福不再客气,打开笼子门,一下就抓在了玄黄的翅膀上。
“哇啊,喳嘎,救命啊,要鸟命啦,要死啦~~福爷饶命,饶命啊!奴错了,错了,嘤嘤嘤~~。”
见来福真的生气了,玄黄赶紧讨饶,看它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当即换上一副柔婉的嗓音唱道:“老爷不必怒气生,妾身重新话分明,前番言语太无赖,不由福爷怒满怀,做出此事不应该,还请大度多担待。您凌云志向倜傥颜,妾身存妒口乱言,现已知错羞煞脸,福爷呀~想想这些年,妾在这笼中,日也念,夜也念,日日夜夜把你念呐~~啊~~”
玄黄口中唱着,侧着身子将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翅膀,展开罩在头上,做出一副泫然欲泣模样,一双小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
听它如此剖白,来福犹豫着放开了爪子,将笼子门打开着,趴在边上看它。
玄黄重新获得自由,立刻抖擞着羽毛叫道:“无礼,粗鲁~”
觑着来福不善的眼神立刻轻拍翅膀做出讨好姿态道:“错了,奴错了呢~~。
“喵呜~”
听着这熟悉的语气,玄黄明白得很,这是让它赶紧上节目的讯号。
“咳咳……”
玄黄歪了歪脑袋,在站棍上蹦跳了两下,好似有些不太满意与来福距离,又向前跳到了打开的笼子门框架上,这才开口唱起来。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
“喵呜~”
见来福不满瞪眼,玄黄未有磕绊立刻换了唱词:“:冤家!大王啊~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王欲图大事岂可顾一妇人?也罢!愿乞君王,三尺宝剑,自刎君前,喂呀!啊~~”
“嗷呜!”
玄黄正唱的起劲,被来福一爪子拍回了笼子里。
玄黄在笼中滚了两滚,重又跳回站棍上,见来福眼冒火光,歪了歪脑袋赶紧唱道:“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刘备本是那中山靖王的后,景帝玄孙一脉流,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
玄黄老生唱腔浑厚低沉,来福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