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这就是你养的貔貅?”
“额……貔貅不好找呐,这不也能聚财的嘛。”
“那说的是金蟾吧,你这癞蛤蟆也能聚财啦?”
“当然,它名字就叫聚财……”
“……”
来福到猫仙祠门外时,大殿中一片“吱吱”、“嘎嘎”、“叽叽”、“呱呱”的混乱叫声,正当它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抬头看着牌匾再三确认时,梵狸嘶哑的怒吼声传来。
“那黑鸟,再敢乱拉,拔光你的毛!”
“毛猴子,再往上爬打断你的腿!”
“让你的知了闭嘴!”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墙根儿待着去。”
来福疑惑的走进大殿,见梵狸正站在供桌上满脸怒火的看着众猫儿,刚才的各种叫声瞬间消失不见。
玄影背上站了一只蔫头耷脑的黑鸟;烧饼身后躲着一只探头探脑的毛猴;苍苍一只爪子轻轻按着知了;照夜肚皮下钻着一只鸡仔;招财蹲在墙根儿守着一只蛤蟆……
只二虎面色不变,神情自若。“呵,它通门的通讯鼠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一群猫儿被斥的不敢大声,只小声嘀咕:“发飙啦,发飙啦!”
“别惹它,别惹它~”
“尊老爱幼,能得长寿。”
猫儿们之所以不敢惹梵狸,一是因为它年龄最大,二则是因它算命最准。
这些年,梵狸虽然常居宫中,但自从苍苍将它的名声传出后,不少好奇的猫儿都找过它算命。
最神奇的是,梵狸不需见到要算命的猫儿,只需那猫儿的几根猫毛,便能算出猫儿所求。大到姻缘子嗣,小到打架输赢,无一不准。
如今它居住宫外,没了苍苍这个二道贩子,大家日常找它算些小事就更方便了,因此对它十分崇敬。
梵狸这会儿真是郁闷极了,想它不过才出去半个时辰,再回来时,干净整洁的猫仙祠就被这些家伙弄的乱糟糟。
许是在宫中佛堂住惯的缘故,它对居住环境的卫生有些过分的执拗,一旦环境糟乱它便浑身难受。
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猫儿们,梵狸心中叹了口气,与它相比,其实它们还小的很,猫儿好动是天性,不能强求各个沉静懂礼,若都如它一般暮气沉沉,那猫族也没什么以后了。
想到此放缓声音道:“玩吧,玩吧,走时将屋内打扫干净,若没弄干净,以后可不许进这猫仙祠找我帮忙。”
众猫儿一听,立时活泛起来:“半仙放心,保准一尘不染!”
“就是,就是,肯定不给您老添麻烦。”
梵狸听了心中满意,望见来福走进来,从供桌上跳了下来招呼道:“你来了。”
来福走近它有些抱歉道:“打扰了,大伙儿高兴才会如此,我会管束好它们。”
它不住在此处,这里一应事务都是梵狸在操持,小到在此讨生活的猫儿们的管理,大到哪些信徒的愿望可以达成。可以说猫仙祠的香火有一半都是梵狸在撑着。将它的住所弄乱了,它不高兴也是理所应当。
梵狸摇头道:“是我着相了,既然答应了在此聚会,便应想到如今这般情景。还是修行不够,反而受环境所扰。”
听它如此说,众猫儿立马热闹起来,这个说:“半仙,我们走的时候定将大殿清理的如同舔过一般。”
那个说:“福爷,你看我养的崽怎么样?已经学会金鸡独立了。”
“那本就是只鸡,会单脚站有甚稀奇,你瞧我这猴子撑杆才是真功夫……”
其实,每次集会都没什么正经事,猫儿们不过找个由头聚一聚,聊聊天,交换一下新知道的讯息,炫耀一下新得的宝贝,新学的技艺,新生的八卦。
这不,待来福说完关于通门鼠不可乱杀的新规,又强调了下猫仙祠里的秩序,最后问询了各门的工作后,大伙儿便闲聊了起来。
“五爷,你是不是喝酒了?”
“瞎说!五爷早就和酒一刀两断了。”
“你身上还有酒气哩。”
“唉,出门时倒霉,被个酒鬼撞上了。你可别在福爷和麻医跟前乱说呀!”
“这样,鸿宾楼新出了道糖醋酥鱼,哪天你去,五爷给你安排上……”
……
“哇~胖球儿,你竟瘦了这么多!咦?怎么不高兴?”
“唉……一天吃三顿太少了,刚睡醒就饿了,毛豆,你有吃的没,这晚上要吃夜宵的吧?”
“没,招财的蛤蟆怕你下不去嘴,要不你看看照夜的鸡仔、苍苍的知了?”
……
“烧饼,你是不是该减肥了?我怎觉着你现在比胖球儿还肥些呢。”
“瞎说什么!我吃素的,吃素减什么肥?都吃素了,还要怎么减!”
……
“云豹,你养的人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