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明白,出事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同哥儿本想去父亲处询问,却被告知镇国公被陛下召见还未回来。
没一会儿,庆川打听回来道:“世子爷,是二皇子与三皇子受伤了。”
同哥儿心中一惊,他猜测要出事,却没猜到两个皇子会同时出事,闻言忙道:“伤势怎样,现在如何了?”
“据一同回来的人说,二皇子在鹿场时,被飞来的羽箭伤了手臂。三皇子是在返回途中,被突然受惊的马匹冲撞,摔下马去,一条腿被马蹄踏过,应是断了。如今太医正在极力医治,现在如何了,还不得而知。”
“那四皇子呢?”
“四皇子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同哥儿闻言让庆川继续盯着,若有新的消息,及时回来禀报。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捻动着手指思考起来。
“去了三个皇子,两个皇子都意外受伤了,从这件事的受益者来看,四皇子无疑成了最有嫌疑的。可两个月前,皇后才算计了德妃与二皇子,短短的时间内再次出手,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同哥儿索性去了父亲帐内,准备等父亲回来再问问。
直到二更天,镇国公才面色疲惫的回了自己的营帐,看同哥儿竟在,有些诧异道:“怎么还没睡?”
见父亲回来,同哥儿连忙站起,倒了杯热茶端至镇国公面前道:“孩儿今日研习课业,有一处不甚明白,特来向爹爹请教。”
镇国公闻言,挥退侍从,端起热茶饮了一口道:“说吧,何事?”
同哥儿坐下低声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那边如何了?”
镇国公府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二皇子不仅受伤,还中了毒。据说当时二皇子正好转身,这才险险避过了那射向心脏的一箭。虽左臂受的皮外伤,但那箭上有毒,如今人还昏迷着,太医正竭力尝试解毒之法。至于三皇子……”
镇国公说着顿了顿低声道:“三皇子也不大好,那腿伤得太重了,日后恐会留下腿疾……”
同哥儿闻言低声惊讶道:“那岂不是……陛下如何说?
想到兴和帝的震怒,镇国公放下杯子沉声道:“因射中二皇子的羽箭是禁军使用的制式,陛下已着令大理寺彻查。”
“禁军?”
同哥儿眼睛瞪大,禁军直属于皇帝,竟然也参与到皇子夺嫡中,他可以想象得到兴和帝该是怎样的暴怒了,这是有人要在老虎头上拔毛、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想必,相比于两位皇子受伤,禁军之中那存有异心之人,恐更令兴和帝寝食难安吧。毕竟今日胆敢射杀皇子,明日就有可能看他这个皇帝不顺眼,早早除去给新人让位呢。
镇国公微微点头,他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这次的事情不论是哪一方的手笔,都触动了兴和帝的逆鳞,朝堂之上,怕又将是一番血雨腥风。
“这两日,怕是就要启程回京了,你准备着些。”
“是,孩儿明白。”
同哥儿走后,镇国公皱眉沉思起来。
二皇子与三皇子同时受伤,获益最大的当属四皇子,同样,嫌疑最大的也是他。可他总觉得皇后不是这样急功近利之人。特别是皇后和皇上夫妻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禁军的忌讳,就算要杀二皇子也该如三皇子那般弄个意外落马才对。
可若说是二皇子或三皇子党所为,也不太可能,这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法子实在不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难道是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
镇国公想着,摇了摇头,五皇子为人木讷,其母顺贵人身份只比四皇子母亲略高些,根本没有能力买通禁军。
至于六皇子与七皇子……
六皇子年十四,其母静贵人出自青城辛家,辛家虽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但多是五品以下小官,手脚还伸不了那么长。
七皇子今年不过十一,其母柔嫔虽出身江南大族,但到底七皇子还太年轻,现在搅进争储,还是以这样霸道的手段,会不会太冒险了些?按照那些人的做派,应是需等前头的皇子们斗的差不多了,再下场收那渔翁之利才对。
这些屹立百年的世家大族,做事往往先求的便是一个稳妥。
莫非,是敌国的探子?
镇国公再次摇头,若是敌国有这本事,何不用在兴和帝身上……
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镇国公索性放弃了,还是等回去问问母亲吧。
五日后,御驾已回到了京城。
离开近半个月,再次看到京城的城门时,来福有种再世为猫的错觉。
得到他们今日回来的消息,宝珠早早便等在了门口,看到来福从三毛背上下来,快步迎上前抱起它好一阵揉搓。
“妹妹,看哥哥给你挑的马,怎么样?”
宝珠抬眼,见哥哥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