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武安侯夫人,当即找来府医查看,府医没有查出具体病因,却在呕吐物中发现了少量纸灰。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家宴上的菜肴皆是她亲自安排的,不可能有问题。即便有问题,也不可能只勋哥儿会如此。
那便只能是老夫人给的福饼有问题了,可当她去老夫人院子想拿剩下的福饼检查时,老夫人却说剩下的福饼已经被聪哥儿和祥哥儿吃完了。
不仅如此,还哭天抢地道:“你这是何意?我还能害勋哥儿不成?那福饼为怕你担心,我还特意让聪哥儿和祥哥儿先吃,他们两个都没事儿,怎么就只勋哥儿有事!
说着拍腿大哭道:“那也是我的亲孙儿啊!为了能让他好起来,老婆子我在菩萨面前整整跪了三天,才求来了这福饼。这苦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今还这般怀疑。”
眼见着老夫人又要一哭二闹起来,武安侯夫人明白是不可能在这得到什么实话了。
只好上前请罪道:“老夫人息怒,是儿媳的不是,让您误会了。大夫说勋哥儿昏迷可能是因为食物相克,不单单是福饼,勋哥儿今日吃的所有东西都查过了。
儿媳怕下人们传错了话,顾不得勋哥儿,特地赶来与您细说,就是怕您担心不是。您做亲祖母的,待勋哥儿自然是千好万好,怕只怕有人利用您老人家爱孙心切,使了法子诓骗您罢了。”
武安侯老夫人眼神闪了闪,还是语气笃定道:“我虽年龄大了,但也是懂些道理的,这入口之物怎会经他人之手,都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着的,断断不会有问题。”
听老夫人这样说,武安侯夫人只好告退离开。
看着儿子依旧昏迷不醒,武安侯夫人虽焦急万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仔细分析起来。
呕吐物中没有毒,却有纸灰,为什么会在饼中放纸灰?
这些年她因儿子的病,对道家符箓也有了些了解,结合勋哥儿的症状,想起了有一种害人的符咒就是将符纸烧了,化入水中给人喝的,勋哥儿莫不是被人下了符咒?
想到这,她猛然站起,急忙吩咐人备好马车,城门一开便去白云观请太玄真人。
年初一,白云观山下早就排满了上香的马车,马车行驶不过去,辛嬷嬷只好步行。
太玄真人并不在观内,但他的师弟太朴子听了辛嬷嬷的来意后,拿出一张符箓笑道:“竟是让师兄算到了,这符箓拿回去,放在你家公子枕下,明日便可醒来了。待三日后,将这符箓烧了,便无虞了。”
辛嬷嬷自是千恩万谢,按照武安侯夫人来前吩咐捐了一大笔香烛钱,这才急急赶回府里。
待她赶回时,已是午后,将真人的交代说了,武安侯夫人忙将符箓压在了勋哥儿的枕下。
第二日早上,勋哥儿果然醒了,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放下心来的武安侯夫人,立刻查起了福饼的来源。
听丹雪说曹氏曾带了匣子来,便起了疑心,命人去查近些时日曹氏都与谁接触过。
不到两日,丹雪便来回禀:“二夫人近来常去一家衣裳铺子,那铺子才开了一年,掌柜的姓金,店里只他和他的娘子两人经营,听说东家是从南边来的,铺子里有不少南货。
跟着的人见二夫人去后,是那掌柜娘子接待的,大约两刻钟后二夫人才出来,中间再无旁人进去过。
奴婢让人查了那掌柜和掌柜娘子,那掌柜原来是曾在广南做布料生意,与他娘子成婚不过两年,顺着这线查下去,发现他的娘子竟曾在柳姨娘身边服侍过,两年前被放出来嫁了人。”
武安侯夫人听罢,眼中露出冷意,她没有出手对付这些姨娘小妾,这些个东西竟然敢欺到她头上来了!
这一年来,武安侯来信中似有让柳姨娘所出的儿子寄到她名下的意思,她自是不愿意的。武安侯没有明说,她自然搪塞过去。
看来她的态度让柳姨娘有些着急了,好啊,既然这贱人敢算计她的儿子,那也不要怪她心狠了。
这些年,武安侯除了柳姨娘所生的这个儿子外,还有两个庶子和一个庶女,皆是后来她送去的两个良家子所生。
这山高路远,是该都好好敲打敲打了。
想到这,武安侯夫人冷冷道:“二公子如今也满五岁了吧,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广南偏僻,哪有什么好先生。这子嗣开蒙可是大事,万万耽误不得。去信给侯爷,将这事说一说,再则老夫人身边只勋哥儿、聪哥儿几个,也着实冷清了些。”
“另外,去年府里的几个铺子又有亏损,想是铺子里的掌柜的不太行,着人去和二爷说一声,将人换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养着做甚。”
丹雪连忙道:“是。”
镇国公府
来福再次醒来时,感觉已好了大半,只是一旦蹦跳还是觉头晕的很,因此不似往日活泼。
大长公主打发人来,听说它好了些,留下些它平常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