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子见那下毒的女子出来了,急吼吼道:“福爷,她们走了,咱们跟上去吧!”
它可是太想亲眼看看它们的杰作了。
来福望着走过的人群,摇摇头,眯眼道:“不用跟,咱们抄近路,你的荷包先放这里,回来再拿。”
附子兴奋的应了一声,将荷包掩在树叶茂密处,随着来福跳下树,顺着各府的围墙往鲁国公府方向而去。
鲁国公夫人携着女儿与文安伯府夫人告辞后,便登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丫鬟银柳强忍着想哆嗦的身子落在后面,银杏心中叹息一声与国公夫人的嬷嬷一起跟进了马车伺候。
刚刚大小姐看银柳的眼神她瞥见了,心中涌起一丝悲凉。她算是跟在小姐身边时间最久的丫鬟了,也不过才三年。三年看似很长,但似她这种贴身侍女,大多是从小便服侍主子,跟了十年也是有的。
若不是鲁国公夫人见女儿大了,总换婢女惹人怀疑,她恐怕也和其他丫鬟一样或死、或残、或打发到庄子上了。
大小姐自来争强好胜、睚眦必报,因着是国公府小姐的关系,在府外宴会上,低门小户的姑娘不敢得罪于她,多捧着敬着恭维着;而世家名门的贵女虽不屑她的做派,却也只是远着防着无视着,不愿与她起冲突。
这更使她自大起来,每每有不顺她意的人或事,总恨不能立马解决掉。当然她也是这般做的,之前有个小官家的女儿不忿被她羞辱,岀言嘲讽几句,便被她设法毁了脸。
对府外之人尚且如此,府内更是变本加厉,对于底下伺候的人,稍有不顺便动辄打骂,折磨人的法子更是令人胆寒,她也不知这心惊胆战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怕被主子看出端倪,银杏不敢再想,忙收敛心神小心伺候。
吴曼今日计谋没有得逞,自进了马车便不高兴的沉着脸。
“又是谁惹了你?”
鲁国公夫人见自家女儿自出了花厅便满脸不悦,开口问道。
吴曼虽胆大妄为,在府中连对鲁国公都没有几分惧怕,却偏偏最怕她的母亲鲁国公夫人。
平日里母亲看似温和,但若她触及底线,母亲罚起她来可不会手软。
见母亲看向她,吴曼忙换上委屈的表情道:“还不是镇国公府那丫头,我瞧见她便来气,成日在我面前炫耀她的猫儿。”
鲁国公夫人董氏听她语气气呼呼的,又扫了一眼旁边正专心摆放点心的银杏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温声道:“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再则那丫头不过七八岁,你却已经十二了,过几年便要及笄,总和她较什么劲。”
吴曼抱着她手臂嘟嘴撒娇道:“娘~我不过看不惯她那张狂劲儿罢了,一只臭猫,有什么好显摆的!”
董氏用手指点了点她额头,语带宠溺道:“你呀,明知道没什么好显摆的,还在意她做什么,没得让人看轻了去。”
“我就是讨厌她,谁让她的猫儿把我的白雪比下去了!娘~~”
吴曼眼露乞求的看着董氏,轻轻摇晃着她的手臂。
董氏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抽回自己的胳膊,沉声道:“好啦,你既不喜欢她,远着她些便是。有些人你得罪也就得罪了,晾她们也不敢在外乱说。但如今事态不明,有些不该得罪的人还动不得的,你可明白?”
听出母亲语气略含警告,吴曼坐直身子,低头用手胡乱揉搓着衣袖满眼阴鸷。
她不明白,以前她整治那些碍眼的人,母亲知道后也不过斥她一声“胡闹”,之后便会帮她善后。为何如今换成李宝珠便不行了?她几次暗示母亲出手,母亲都如今日这般警告,她早就听烦了。
镇国公府的小姐又怎样?她相信只要母亲肯出手,那李宝珠也只有倒霉的份儿!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董氏见她这样子,知道她心中不乐,冷声道:“如今你既不再喜欢猫儿,便不要往院子里挑拣了,没得日日看着惹你烦心,钻了牛角尖。”
她近日可是听了婆子禀报,这丫头用药虐杀猫儿。几只畜生罢了,若能让她撒气也便算它们死得其所。如今看来,怕是她还在对镇国公府小姐之前落她面子的事儿耿耿于怀。担心她再惹出什么乱子,这才以此警告。
吴曼扯袖口的手一顿,听出了母亲的不高兴,忙再次抱住她的胳膊,抬头看向她,声音甜甜道:“都听母亲的。”
反正她已经有了药方,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便是,她就不信,那李宝珠能这样好运,次次都让她躲过去!现在,万不能让母亲发现她的真实目的。
董氏见女儿听劝,面上这才又带上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万事都要沉住气,不可逞一时之勇。火势正盛时,一缸水泼进去也不过助长气焰;火势遇颓时,只一瓢水便能让其瞬间死寂。懂了?”
吴曼掩下眼中的算计,乖巧道:“嗯嗯,女儿明白。”
董氏欣慰的点点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