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画着,手中的笔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纸面上来回舞动。
每一笔、每一划都是那么细腻而又精准,犹如在精心雕琢一件绝世珍宝。
陆安然曾在过去花费大量时间刻苦练习过素描技巧,如今终于在此刻派上了大用场。
她下笔如有神助,流畅自如。
不一会儿工夫,一幅生动逼真的人物肖像就逐渐呈现在眼前。
这幅画像简直堪称完美,不仅将那个人物的面容轮廓清晰地展现出来。
甚至连其眼神中流露出的狡黠和狠厉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整个人物仿佛要从纸面上活过来一般,神韵十足。
看着自己亲手绘制出的杰作,陆安然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微微颔首,表示对自己的这幅作品相当认可。
随即便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卷起来,揣入怀中,而后急匆匆地朝着嬴政处理政务的大殿走去。
她步履轻盈地踏入嬴政所在之处,嬴政依然在忙碌着。
见她进来,朝她笑了笑道:
“昨晚休息的好吗?”
陆安然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伸进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幅精心绘制的画像。
走到嬴政跟前,将手中的画像递至他的面前,缓声道:
“陛下,这是我刚刚完成的画像,你看一下。
画上之人便是当日绑架我的恶徒,请陛下着人详查此人,我怀疑这里还有他的同党。”
嬴政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伸手接过画像。
就在目光触及画像的瞬间,他整个人不禁大为震惊,呆立当场。
这可是他生平头一回见识到如此独特的画作!
那画像中的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是要从纸面上跳脱出来一般真实。
嬴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之物竟然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
他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地伸出右手,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碰坏了什么稀世珍宝。
当指尖终于触碰到画像的那一刻,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
嬴政双手捧着画像,慢慢地凑近前去,开始细细端详起来。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画面上哪怕最微小的一处细节。
随着观察的不断深入,他的双眸之中渐渐地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显然,这幅画像本身所展现出的高超技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嬴政暗自思忖着,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掌握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绘画本领。
能够把人像描绘得如此逼真,简直就像是要从纸面上走出来一样。
一时间,嬴政看向陆安然的目光中不禁又增添了几分欣赏之意,目光灼灼生辉。
他微微颔首,缓声道:
“朕定会命人去详加调查此事,你大可放心便是。”
其话语声沉稳而庄重,仿佛一道不可撼动的山岳,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质疑的威严。
陆安然听后,顿了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还有,我觉得宫中似乎有人与那些人相互勾结。”
她面色凝重异常,原本舒展的秀眉此刻紧紧蹙在一起,如同两弯凝结着愁思的月牙儿;
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深切的担忧之色,宛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嬴政听闻此言,如利剑一般锋利的剑眉微微扬起,如墨染般深邃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疑虑之光。
紧接着,他那英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何以见得?”
陆安然轻咬着娇艳欲滴的朱唇,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努力平复那颗因紧张而有些激荡的心绪。
待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她才缓缓开口答道:
“我被关押之时,所在的那处院子本应是极为僻静之所,平日里鲜有人至。
然而,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外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对话之声。
虽然声音飘忽不定,但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隐约可以察觉到他们的言辞之间似乎提起了咱们宫中的一些事情。
若非有内应通风报信,他们又怎能知晓这里的事情呢?
所以依我推测,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宫墙之内,定然存在着居心叵测的内奸。”
说罢,她不禁握紧了双手,掌心已微微出汗,同时也紧张万分地观察着嬴政脸上的表情变化。
嬴政听完陆安然所言,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一阵短暂而深沉的思索之中。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他偶尔轻轻敲击龙椅扶手发出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