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国保悠人的话,油津俊介沉默良久。
过了半晌,才沉声道:“这麽说,您已经有计划了?”
国保悠人露出一丝微笑,“没错,说起来,我们运气不错,我已经跟那位先生汇报过了,他也同意我的计划。”
“我们的运气不错?”
油津俊介惨笑一声,这半年来,各种状况频出,怎麽也不能说运气不错吧。
“是啊,油津君,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诊疗所,竟然能接连碰到大鱼,前段时间,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他有隐疾,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不到大医院去,这个信息,我可以留给你,说不定你以後有用。”
“是谁?”
“北平特别市长,余晋和。”
油津俊介微微一愣,余晋和来找国保悠人治病,这可真是个意外收获。
“这麽说,您打算利用他,来完成您後续的计划了?”
国保悠人闻言摇摇头,“他只是个意外收获,尽管他在华北有些地位,但毕竟是个中国人,不太适合当那只留下的金蝉。”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最後油津俊介长叹一口气,“国保先生,以後我就不会来这里了,请您多保重。”
国保悠人脸上并不见什麽凝重神色,反而非常轻松,他站起来送油津俊介出去,“新的联络点建好以後,会有人跟你联系的,油津君,为了正义的事业,加油吧!”
方面军司令部附近。
林泽点上一根烟,然後找了个角落,把手揣在怀里打盹。
他并不打算到那家小酒馆去,即便友腾真一要跟人接头,也不会选在那里。
毕竟友腾真一天天去那吃饭,目标太大了,而且根据喜多诚一的资料,那家酒馆的背景和人员,已经让他查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什麽异常。
现在友腾真一已经被自己下了追踪卡,自己只需要看看他还会到哪里去就行了,如果他直接回司令部宿舍休息,那也没办法,没必要对喜多诚一安排的任务这麽上心,能查出来算是一件功劳,查不出来,也是一种常态。
很快,友腾真一在酒馆吃完了饭,随後他开始漫无目的的散步。
根据小地图上的标记显示,友腾真一不断在这附近兜着圈子,过了好一会儿,进x38c9;一条小巷,在里面略微停留了一会儿,就走出来,径直回了方面军司令部。
林泽记下那个地方,快速过去查看。
这条巷子位置不错,可以说是闹中取静,每一处宅子都有人住。
走到刚才友腾真一停留的地方,林泽仔细观察。
巷子不过三四米宽,两侧都是青砖墙,除此之外没有什麽别的东西。
仔细查看墙面,果然发现一块砖四周的缝隙跟其它地方不太一样,伸手扒住缝隙,使劲活动几下,那块砖果然可以抽出来。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缝隙,缝隙里赫然放着一张纸条。
林泽左右看看,把纸条抽出来,借着打火机的光亮迅速浏览。
“喜多借内审之命清除异己,尾高龟藏秘密抵达北平。”
林泽瞳孔微缩。
尾高龟藏?
自己整天看报纸,尤其是日本人的报纸,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尾高龟藏,是满洲那边的一个师团长吧?
他为什麽要到北平来?
林泽迅速把纸条塞回去,然後把砖块位置复原,抹掉脸上的妆容,走出一段距离,叫了辆洋车去宪兵司令部。
在路上,林泽思索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巷子里那个地方就是友腾真一与他的联络人约定好的一处死信箱。
纸条上的内容也足以说明,友腾真一的确是近卫文麿的人,他是近卫文麿安插在华北方面军的探子,现在内阁跟军队方面的信任已经几乎为零,互相埋伏探子并不奇怪。
友腾真一在纸条里提供的两个信息,前面那条关於喜多诚一借着内审的机会清除异己的,算是很常规的情报,这是为了让近卫文麿掌握华北方面军的人事动向。
那麽后一条,他为什麽要特别提醒尾高龟藏的到来?
思索间,到了宪兵司令部,随手丢了一枚小洋,车夫惊喜万分!
本来一听这人要到宪兵司令部去,就做好了这趟活白跑的心理准备了,嘿!没想到这人出手挺大方嘿!
见车夫愣在原地,林泽皱眉道:“愣什麽呢?你要进去坐坐?”
【叮!检测到宿主恐吓出行行业服务人员,奖励:汽油1000升】
车夫赶紧收了钱,点头哈腰的拉着车离开了。
跑了一会儿,悄悄回头看林泽已经进去了,车夫这才放慢了脚步,哼了一声,“姥姥!你再威风,不也得给小爷一毛钱?真惹恼了小爷,小爷一扬车把,摔你一个大跟斗!”
车夫想到这里,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