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诚一那边忙着帮助寺内大将跟近卫宰相斗法,压根顾不上查什麽大本营交代的间谍。
林泽也就悠闲下来。
一连几天都是去警署摸鱼,在办公室里要麽睡觉,要麽看着文件发呆。
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思考出结果。
那就是尾高龟藏这个满洲的高级军官,到底为啥秘密的跑到北平来?
正寻思着,电话响了。
“喂,外三区警署。”
“林桑啊!我是山口啊!请问您中午是否有时间到舍下来做客呢?”
那可太有空了!
“山口先生,我就不叨扰了吧?”
“林桑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全家都很欢迎林桑来做客!另外,我过两天就要到津门去了,家里的事情,还要请林桑多多关照啊!”
你看你看,山口见毅位置摆的很正,压根没把自己当便宜老丈人,反而相当客气,相当懂事儿。
“山口先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挂上电话,林泽也不去想什麽尾高龟藏了,毕竟就算他们有什麽阴谋,也不太可能跟南边的战事有关,八成是他们内部出了什麽事情,或者寺内寿一这家伙在军队系统里边合纵连横,好跟以近卫宰相为首的保守派相抗衡。
林泽起身,穿着制服就上人家做客不太礼貌,林泽换了身长衫,然後到外间招呼钮三儿,“走着,月牙胡衕!”
钮三儿赶紧下去发动汽车等着,还翻了翻後备箱,又找出来四样合适的礼物,署长又要到便宜老丈人家玩儿去了,空着手去可不行。
到了月牙胡衕山口家,林泽一叫门,山口见毅很快就开了门。
看来应该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了。
一看见林泽手里的东西,山口见毅不高兴道:“林桑,你看看你,来就来吧,还带什麽东西!”
林泽差点没笑出来,这老小子在中国这麽多年,都学到精髓了!
“没带什麽,都是些寻常东西,您家里肯定不缺,但也是我一份儿心意。”
这麽一说,山口见毅就咧开了嘴,帮他拎着东西,进了客厅。
好在没坐什麽榻榻米,两人在椅子上坐下,山口绫佳又出来奉茶。
只见她穿一身黑色绣花和服,白色的衣领,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从脖颈还是能看出肌肤的洁白细腻。
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把茶盘放在桌上,蚊子哼哼一般说了句“请用茶”,就转身走了。
直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山口绫佳才抵在门後面,用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喘着气。
这个家伙,眼神很邪恶!!
客厅里,山口见毅倒是没看林泽的眼睛,他亲自拎起小铁壶,给林泽倒了杯茶,“林桑啊,说实话,宫本先生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很多生意的内容,也不是我能想象的,要不是你的面子,恐怕我永远也得不到这个机会,更何况你们还慷慨的卖给我一些股份,林桑啊,上次喝醉了,这次我想认真的说一句,谢谢。”
林泽没怎麽客气,山口的确占了大便宜,“山口先生这是哪的话,您是我的前辈,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山口高兴的点点头,“林桑啊,我想请教一件事情。”
“山口先生但讲无妨。”
“我到了津门去,跟宫本先生的接触肯定就会多起来,平时工厂有什麽大事小事,我肯定也会跟他汇报,我想问的是,跟宫本先生相处,有什麽要注意的?”
林泽都无语了。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但这个山口见毅有点太离谱了,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和一个饱满多汁的寡妇,他不先商量商量他到津门后这三个女儿怎麽生活,反而先问这种事。
不得不说,这家伙对做生意干事业还真是有一股子执拗和热情的。
“山口先生,您不必太过担心,宫本先生并不难相处,您没事可以约他吃吃饭喝喝酒,不过,宫本君对於生意上的事,眼睛里容不了沙子,您平时负责节煤炉工厂的管理,遇到拿不准的事情,一定要跟宫本君商量,另外,账目必须要明晰,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林泽这麽一说,山口反而放下了心,这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他几乎做了一辈子生意了,之所以没有成功,倒不是因为他搞什麽歪门邪道,一是运气不好,二来是经营上没有什麽独到之处。
现在遇到这麽好的机会,尽心尽力是不用说的,面对宫本商社这种庞然大物,他也不敢搞什麽花招。
这边说的高兴,“绫佳啊!绫佳!吃的准备好没有!”
终於喘匀了山口绫佳拉开房门走出来,“只有两样小菜需要热一下,其它的已经准备好了。”
“吆西,那就快点吧!”
山口绫佳忙前忙后,端来一碟碟小菜,还拿来两壶酒。
不得不说,他们这盘子也太小了,几块豆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