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闻言,抱拳沉声道:“殿下稍候,老奴立刻去查!”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朱雄英立在庭院里,目光冷然,似在沉思。灯笼的红光映在他清俊的脸庞上,显得肃穆而锐利。
朱雄英心中暗忖:“刺客如此精准,显然知我行踪。这背后,必是朝中有人为之。”
奉天殿内。
未过两个时辰,朱雄英便被宫中太监匆匆召进奉天殿。
天光微明,殿内灯火未熄,朱元璋已端坐于龙椅上。
他面如沉水,眉宇间隐含怒意,整个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朱雄英入殿,单膝跪地:“孙儿朱雄英,拜见皇爷爷。”
朱元璋冷冷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如雷:“雄英,昨夜有人刺杀于你?”
朱雄英微微抬头,神色从容,回答干脆:“正是。”
朱元璋闻言,眉头瞬间皱紧,猛地一拍龙案,声音如雷般炸开:“放肆!竟敢刺杀朕的孙儿!这些反贼,真当大明无人了吗?”
朱雄英并未被震慑,抬眼看向朱元璋,语气镇定:“皇爷爷,此事背后有玄机。孙儿经过细察,那些刺客绝非寻常盗匪。”
朱元璋眯起眼,锐利的目光如刀:“你说说看。”
朱雄英沉声道:“刺客行事干脆利落,训练有素,显然受过严密的操练。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明确,只为取孙儿性命,而非抢掠财物。这背后……恐怕另有主谋。”
朱元璋闻言,沉思片刻,怒气渐消,目光却更加深邃:“你怀疑是谁?”
朱雄英顿了顿,语气低沉:“孙儿虽不能断定,但昨夜刺客的武技,与江湖门派大不相同,更像朝中势力所为。”
朱元璋目光一凛,声音冷如冰霜:“朝中势力?大胆反贼,竟敢染指皇室!”
朱雄英接着道:“孙儿还发现,这次行动似乎极为隐秘,没有留下明确线索,反而像是有人刻意掩盖痕迹,试图混淆视听。”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目光凝视殿外:“雄英,你说得对。这事不能善罢甘休。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
朱元璋冷冷开口:“来人!传锦衣卫指挥使,让他彻查此事,三日内给朕答案!”
殿门外立刻有人应声,脚步匆匆离去。朱元璋回头看向朱雄英,语气微缓:“雄英,你受惊了。”
朱雄英抬头,面容冷静,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孙儿无碍。只是这幕后之人心思缜密,恐怕不止是刺杀这么简单。”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片刻,低声道:“你说得对。雄英,你年纪虽轻,但心思缜密,已然胜过许多人。朕……亏待了你。”
朱雄英忙跪下,语气郑重:“皇爷爷对孙儿恩重如山,怎会亏待?”
朱元璋没有再说话,只是走下台阶,将他扶起,手掌覆在他的肩上,力道不重,却沉稳有力。
未过多久,殿外传来脚步声。随即,马皇后和朱标快步而入。
“雄英!”马皇后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她走到朱雄英身旁,细细打量,眼中满是心疼,“昨夜听说你遇刺,祖母心都揪起来了!伤着没?”
朱雄英摇头,轻声道:“祖母放心,孙儿无事。”
马皇后见他虽无外伤,但面色微显疲惫,不由得皱眉,语气责备却充满关爱:“你是太孙之长子,将来是要成就大业的。怎能叫这些宵小之徒轻易靠近!锦衣卫、东厂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朱标快步上前,看着朱雄英,神情复杂:“雄英,昨夜的事,我已听闻。你这孩子,总爱独来独往,不知危险重重!”
朱雄英看向父亲,“父亲,儿臣身为皇家子嗣,无法避免成为众人觊觎的目标。但正因如此,儿臣更不能畏惧退缩。”
朱标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眼中多了一分欣慰:“你心性坚韧,的确不像凡人。”
马皇后却不依:“坚韧也要命在才行!你昨晚可知祖母多担心你?元璋,你看着办吧,这件事不能轻轻放过!”
朱元璋点头,语气低沉:“这事朕已让锦衣卫彻查,必定追到幕后之人。”
他看了朱雄英一眼,语气不由得放缓,“雄英,你昨夜惊险,今夜便留在宫中休息,朕已命人安排妥当。”
朱雄英低头应道:“谢皇爷爷,孙儿谨遵安排。”
马皇后拉着朱雄英的手,眼中满是疼爱:“雄英,祖母知道你聪明,可聪明人也要懂得爱惜自己。祖母只有这么一个好孙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朱雄英轻轻握住马皇后的手,声音柔和:“祖母放心,孙儿会小心,不会再让您担忧。”
当夜,朱雄英在宫中休息。殿外守卫森严,朱元璋亲自下令加强戒备。
他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火,眼中冷静而深邃。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