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一听翠春楼心里就不好受了,什么人才能将自己妻子卖到青楼去。人群中也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陈小婉将小孩子扶起来道:“为什么你爹你奶要将你娘卖了。”
“我爹赌输了钱,隔壁村马寡妇说我爹要是将我娘给卖了,不光给他还赌债还给他娶翠春楼的惜花姑娘呜呜呜。”
“那个是你爹”
小男孩指指那个壮实的汉子。
陈小婉就看向王癞子,只是王癞子双目圆睁,愤怒的盯着壮实的男人和那个看着就刁钻的婆子。脸上脖子胳膊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心里暗自一叹这童年的伤要用一辈子去治愈,这人已经浑浑噩噩三十多年了,现在才好一些,这要是又浑回去了可怎么办。这人千里奔波,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
陈小婉对王癞子道:“癞子叔,你先别急,冷静一下。”
“小婉我我我”
陈小婉转身对那位老者说:“请问您是”
那老者一拱手道:“娘子,老朽是这城外卢家村的,这是家里的不孝子孙,他要卖媳妇,我们追了出来。只是无奈劝不住,刚刚也不知道为何与这壮汉发生了冲突。”
陈小婉还了一礼道:“这是家叔姓王,平生最看不惯不平事。不知道老伯家中子侄为何要卖媳妇,可是这妇人做错了什么吗?”
老者脸就通红,那身子既低不下去,也直不起来。
“姐姐,姐姐,我娘亲没有做错什么,我奶不喜欢她只让她干活,还不让她吃饭,姐姐,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娘。”
“小兔崽子,养不活的白眼狼,什么叫我不喜欢他,只让她干活不给她饭吃了,分明是她扫把星,不仅偷懒爽滑,还好吃懒做,才让我们家里越来越穷的,还有这肚子也不争气,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这话说的,这围观的人有眼睛的都不信。
“这位娘子,我跟你说,别信这小子鬼话连篇,老身可是个厚道人,我们那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陈小婉没有理她,转身去看王癞子,果然王癞子满脸是泪,将赵汉生都给整不会了,抓他的手也自然放了下来。
“帮帮她们帮帮她们行不行,行不行。”
陈小婉看向赵汉生,赵汉生道:“大姐,农家并不能用下人呀!”
陈小婉又看向王癞子:“王叔”
那边有个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过来,作了一个揖道:“娘子,王叔,你们能不花钱,将她买下来,给个活路就行了,留下了即使不卖去妓院,也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陈小婉:“不是,你们自己的族人,你们自己没有办法约束。”
那男子道:“怎么没有约束,都已经除族了,只是这事叫人实在看不过眼,他们母子现在又说除族了就不算族人,更没有资格管她们了。”
赵汉生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男子又揖一礼道:“说起来是族中丑事,这母子二人是我堂婶与堂兄,我堂嫂就是这位妇人,也是我们村的,但不和我们一族,是我堂伯与他爹订下的娃娃亲,那知亲事定下没有多久,她爹娘就故去了,族人抢占了家产,我堂伯就将人接回了家,说是儿媳妇也是女儿。”
“这本也是好事,只是运道不好,我堂伯没多久就去了。我堂婶就说我堂嫂克父克母是个克星,对她就越发不好起来,我堂嫂你们看她那样,就知道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妇人。后来年纪大了,也没有办喜事,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生下了小果,只是我堂哥也不学好,听堂婶的认为是小果她娘克死了我堂伯,对她也不好。如今如今听了一个寡妇的话,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要卖了我堂嫂我堂哥已经除族了,族长也管不了,只能劝着,还要受气”
“你们是外地人,将我堂嫂买了去,给个活路就成,不然不然”
“你堂兄因为何事被除族”
那年轻男子也满脸通红,等了半天才道:“偷情迷奸在室女,那女子投井死了。”
“那你们族人今天来是管他”
“不管他我们是想看能不能找个好心人救这对母子一命,她爹当年对族里有恩”
“你们村里人救不了”
“娘子,您是不知道,这兴安府里都有不少人知道我们村的事,实在是实在是这母子两个太浑了,谁沾上都甩不掉。”
陈小婉,王癞子也沉思了,
赵汉生偷偷小声道:“大姐,不要管,这后面事还多了,农家也不能买人的。”
那妇人突然动了,来到三人身前,跪下道:“娘子好心不用买我,带小果让他离开这腌臜地方就成,我不要钱我是她娘,我可以卖他。”
那壮汉一步就跨上来,一巴掌甩在妇人脸上:“扫把星,你敢卖我儿子,你敢卖我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要卖也是我卖那白眼狼。”
那妇人边用手拦落下来的巴掌与拳头边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