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很是狐疑的看了陈村长一眼:“很多你们村不去摘,跑我这里做什么。”
陈村长双手一拢道:“大人,那山上的野果子,可不是我们的村里才有的,这县里不知道有多少山上都有呢!这大冬天的大伙总得混个肚饱不是,我这可是上报呢!以前这玩意就没有人吃过,算是个新鲜东西。”
“这次没有先去摘一遍。”
“瞧大人说的,这摘肯定是要摘的,只不过也得来先告知大人一声。”
赵县令看着几个棕色的小果子,拿起来看看,总觉得陈村长不安好心,实在是那二季稻让这老头没少坑。
“大人这壳有些硬,您得用些力气,破壳就好了。”
别指望是火炒的,陈村长心急,让媳妇水煮了一些又抓了些生的就出门了,他的目的是指望着县里帮忙杀野猪,至于好不好吃,是那个味就成了。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赵县令手中板栗裂的壳,缝隙中露出金黄的果肉。
“尝尝,尝尝。”陈村长一声声的催着。
果肉入唇,香味浓郁,就这赵县令就知道自家的夫人和几个孩子肯定喜欢,不喜欢又如何,吃食在大姜从来都是民生大事,自己这官只要还做一天就不可能不管,那怕是不做官了该管的还得管。
“好吃吧!又糯又软又香,能饱腹还能当零嘴,多好。”
赵县令起身,将桌子还剩的几个装进袖袋问:“在哪里。”
“山山上啊大人。”
“来人,备马车,去连山村。”
“是大人。”
只是出发的时候,陈村长看着一共五六个的队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县令问:“怎么了这是。”
“大人就带这么几个人,您要不再多带点”。
赵县令就看着他。
陈村长就呐呐道:“大人,那片地是新发现的,以前没有人去过,那里面有一窝野猪,您这点人怕是不够”。
赵县令气了个倒仰,眼睛都给红了,这老汉当真是欺人太甚,这是拿他当枪使呢!让他去打野猪。
只听陈村长还呐呐细语道:“大人,您要不再叫几个人,或是几个武艺好的,我们村里没有猎户不然不用麻烦县里”。
“所以,你是来找本县帮你打野猪的。”
“不是啊大人是想让您带人去认认那树那果子,好让其它村里人也都知道以后就多一样吃食,也不用再挨饿了”。
“那你刚来怎么不说有野猪。”
“我我没想着您就带这几个人啊!这不才想起来”。
赵县令气的不行,只是不管又不行,这连山村现在自己直管,他们有困难找自己也没错,自己想办法解决也没错,就不能不给他挖坑嘛!
“多少只,你们村自己不能解决”。
陈村长的头一阵摇:“大人,我们村现在没有猎户,村民们已经几年不曾上山打猎了,那林子是个老林子,不知道有多少只,只怕还有其它的畜生,不敢妄动。”
“你倒是爱惜羽翼的很。”
陈村长拢着袖子只管讪笑。
“来人,找几个会武的,带上家伙,将赵汉生找来。”
陈村长一愣,继续讪笑。
再出发的时候,队伍变成了十几人,个个配刀,其中还有几个背着长弓。
连山村里几个族老也正安排着精壮灵活,有打猎经验的壮汉,甭管陈村长能不能带着县里的人回来,他们的人总是要上山的,除了野猪那林子也是要清理出来的,不然每年的果子怎么收呢!
只是今天的陈家不平静,原因是陈大哥自请去打野猪,陈大嫂不同意了,说山上怎么怎么危险,现在家里也不差那几个钱,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陈大哥说是村里的任务,家家户户都要安排人,再由村里安排。
那陈大嫂不信啊!“不可能,村里有多少家里老的老小的弱的弱,家里独一个的怎么会上山,就你什么都要充大头,然后捡个芝麻,屁用都没有。”
这话一说,众人就都变了脸色,这村里老的老小的小也就那么几户,独一个与弱的弱就是陈小婉与陈姑姑两家了。虽然说现在苏娘子和陈小婉一起住,但苏娘子的户籍没有落在村里。
陈大伯黑了脸,大伯娘的脸都青了,开口道:“大儿媳妇,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的都不去山里,我们这人口整齐的家里也不派人去,那山里的活谁整?”
“我管它谁整活,我当家的不能去,再说这家里又不是只有当家的一个男丁。出力气不算还贴钱贴物贴工的,那山上野猪又凶,万一出事了咋办。”
众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哪里是不让去,是为钱在闹呢!无非是去寻人的时候路上花费的事。陈四叔要给银子,陈大哥说自己家妹妹的事,那能算钱。但陈大嫂这人精打细算惯了,外人的不贪但自己的东西看的极重,倒贴约等于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