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好死不死在城门口相遇,要说谁感触最深,不是征北军,也不是平叛大军,而是所有京城里的人!
之前爆出周如渊新婚夜宿在侍妾房中,一夜叫了三次水。紧接着就是沈家抄家,沈斓曦与周如渊和离。
一个月时间都不到,带给京城人轰动的两个主人公,一个去了西北,一个去了东川,人们才议论了两日,这股风头就被压下来了,虽然也会私下议论,但是绝对不敢在酒楼客栈等闹市议论了。
轰动一时的嫁娶,还有魏家军大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淡化了。
也就是最近,沈斓曦一跃重回众人眼前,两人的事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这次不论上面再怎么施压,都压不住了。
城门外,沈斓曦一身劲装,面容冷绝,身后披着火红斗篷,手持长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周如渊一身银甲,面色微黑,棱角分明,手持红缨长戟,胯下追风马,一声长长的嘶鸣,停于城门外。
跟沈斓曦相距不到三十米,两方人马,左右分布,无形中发出一股对峙之势!
沈斓曦身后沈字大旗跟平叛大军的军旗并列,旌旗招展,发出呼呼的响动。
周如渊死死的盯着马上的人,怎么都不能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
沈斓曦周如渊一眼,就移开目光。她的仇已经报了,此刻算是与他无冤无仇。
周如渊身后一辆马车缓缓架到周如渊身旁,马车帘子掀开,先是出来一个丫鬟,紧接着里面又送出来一个小孩。
“爹爹~”小孩张开手臂笑着朝周如渊伸手。
周如渊看着沈斓曦已经有一会儿了,胸中有股气,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沈斓曦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
他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被父皇接连训斥,都是她的错。要不是他们沈家连累,他怎么会从西北军主帅,被贬去和谈。
在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看来,只有懦夫才会和谈。
真正的主帅,就是要攻城略地,要与敌人厮杀,而不是娘们唧唧的和谈!
和谈那是文人干的事!
沈斓曦越是这样轻描淡写,越是不在意,他的火气就越大。
“王爷,小玉儿闹着要找爹爹呢。”白轻灵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周如渊眼神微动,转过头,驱使追风马朝马车靠了靠。
“闹什么闹,外面都是战马,是他一个小娃娃能出来玩闹的地方吗?”
车厢里白轻灵听见周如渊这么回话,肚子一抽,脸色惨白。
这才刚见面,就训斥他们的儿子。幸亏她冒着风险,一路上水陆换乘,才能赶在跟王爷同一时间进京。
要是她跟孩子没来,这两人在城门口见了面?
白轻灵想到这里,肚子又是一阵抽痛。
“王爷,妾身肚子有些疼!”白轻灵故意装着痛苦的语气道。
周如渊瞪了丫鬟一眼,丫鬟赶紧把孩子抱进车厢里。
“你先带孩子回王府找府医,等面圣过后,我就回府看你!”
白轻灵手指甲死死的抓着车厢上厚厚的棉褥,不,她不走,她绝不放沈斓曦跟王爷独处!
不远处,班思草的声音响起。
“他就是你那个前夫?怎么黑的跟个炭似的?”
沈斓曦想到西北的烈日跟风沙,笑道:“大概是那里水土没有西南养人!”
萧放嗤笑一声:“我看他也就是名不副实。”
沈元景:“他都有孩子了!”
萧放:“看看人家,打仗生孩子两不耽误!”
班思草不怕死道:“将军,你可比不上人家。”
萧放:“你懂个屁,男儿……那什么,建功立业!女子也能建功立业!”
“咱们将军,就是典型的一心扑在评判上,为天下安定,牺牲小家……说不下去了,老柳要是跟来就好了!”他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想不出那么多词!
班思草白了萧放一眼:“你应该这么说,镇南王要是把生孩子的时间放在打仗上,说不定早就把外族驱逐出大周境了!”
萧放眼前一亮:“老班,论放毒,还的是你呀!”
这话惹的班思草想拿手里的马鞭子抽他。
周如渊那边,白轻灵一直不愿意自己回去,非要等圣旨到了。周如渊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特别浮躁,怎么都压不住火气。
刚说了两句重话,孩子就哇哇的开始嚎哭,惹的他更加烦躁。
“闭嘴,不要哭了!”周如渊一身低吼。
孩子吓的一抖,哭的更大声了。
周如渊心一软,想要去哄,又觉得当着将士的面,有损颜面,冷着脸一言不发,隐隐有些窘迫,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转头看向沈斓曦那边。
白轻灵刚才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