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斓曦赶过去的时候,就见沈元景一脸懊悔的站在公主的营帐里,他左右分别站着周云月手下的两个宫女,两个宫女生怕沈元景会跑了似的,用力抓着他的手臂。
床上拉着床帐,低低的哭声从床帐中传来。
“将军,要不要屏退左右?”萧放问了一声。
先不说床上的人什么身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他们在这里站着也不和规矩,影响女娘闺誉。
沈斓曦:“不用!”
床上周云月哭声停止,紧接着就是对沈斓曦的厉声质问。
“沈斓曦,你也是女子,让这么多男人待在我营帐里,是何居心?”
“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我看不起女子,轻视女子。现在却做着同样轻视女子的事。你就是表里不一,虚伪至极。”
沈斓曦脸上扬起冷笑,声音提高:“我说了,所有人留下,把帐篷打开。“
“我这人从来都是帮里不帮亲,如若沈元景真的犯了军纪,我绝对毫不留情军法处置!”
“如果是别人从中设计,那加诸在沈元景身上的惩罚,那人则翻倍承受!”
床上的周云月一抖。
不会,她不会的。沈元景可是她亲弟弟,她绝对下不了手。
沈斓曦也就是说说而已,故意吓唬她。
“我在营帐中准备休息,沈元景趁着我两个宫女不在,闯进来的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两个宫女进来的时候,恰巧撞见,你们休想抵赖!”
沈元景赶忙解释:“将军,我喝了一杯她倒的茶以后,就晕过去了,什么多没做!”
沈斓曦:“茶水呢?之前饮用过的水杯呢?”
沈元景赶紧指着桌子上茶盘道:“就是用的这套茶具。”
班思草上前查验后摇头:“杯子已经被清洗过了,什么都没留下!”
沈元景面色一沉。
周云月扬起嘴角,声音尖锐道:“将军,你可还有话说?”
沈斓曦:“沈元景可得手了?”
周云月一僵。
帐篷里的众人也没想到沈斓曦身为一个女子,竟然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全都一愣。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沈斓曦看着床帐的方向。
周云月眼神闪了闪道:“自然是得手了。”
沈斓曦:“你确定?”
周云月笑不出来了,咬着牙道:“确定。'
“可有落红为证?”沈斓曦这话问完,周云月脸色一变。
他们刚才就是剥了衣服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干,怎么可能会有落红。
“问你话呢?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没得手。”
周云月恼羞成怒:“沈斓曦,我可是公主,你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羞辱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启程回京城。”
沈斓曦:“信,你随便。我之前就说了,你若不愿意去和亲,就从你身边的两个宫女里面选一个代替你去和亲。就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回京城了?”
“如果你以公主身份回京城,去往西北的又是谁?相信你的下场应该不会难猜!”要么一辈子幽禁,要么赐鸩酒白绫,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挽和公主。
“你胡说,休想吓唬我!”周云月气急败坏的大叫。
沈斓曦:“相信皇家为了颜面,为了西北的安定,是愿意狠下心的。”
周云月黑着脸,眼神闪了闪道:“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我就知道他强迫我……衣衫都撕破了!”
沈斓曦冷笑,她倒是还有些小聪明,如若直接承认有落红,她肯定会命人当场查验。
现在这么说,就等于给她自己留了退路。
大周礼教严苛,尤其是对女子贞洁特别看重。两人衣衫不整共处一室,沈元景已然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元景,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沈元景面色惨白,解释道:“我晕倒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怪他疏忽了,对周云月降低了防备之心,没有让人跟着一起进来。
他打死都想不到,周云月为了设计他,竟然不惜自毁清白。
“这么说,你既没人证,也没物证了?”沈斓曦嗓音清冷的问道。
沈元景垂着头,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满是懊悔的垂头不语。
沈斓曦瞥了他一眼,视线回到周云月方向。
“宫刑还是砍头,由公主决定,也可公主亲自执行!”
周云月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纱帐之外的人影。
她说什么?
沈元景可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
同样僵住的还有沈元景,此时此刻他后悔的恨不能把手剁了,把自己抽死。
他一直都知道周云月心怀叵测,却没有小心谨慎的提防,他不该小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