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斓曦淡笑,却不言明。
“说破了就是不灵了,现在你们立即去办,记住要大张旗鼓,让突厥人知道,咱们要把黄土城让出来了!”
众人:难不成是瓮中捉鳖?空城计?假意示弱,然后埋伏到城中?
五十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魏东逐负责城中百姓的迁徙,沈元景等人负责附近百姓的迁徙。
地点就在黄土城以南三十里的黑沙城,这座城池的百姓也走了七七八八,如果不是黄土城的这道防线在,黑沙城早就变成废城了。
沈斓曦亲自去城门口收刀,伴月刀跟大石头底座,被抬到马车上,城中士兵还在城门口缅怀了一会儿,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告别仪式,然后才由两匹骏马拉走。
沈斓曦向远处遥看了一眼,抬手让人把镇北军大旗收起来。
之后就是一车一车的老人孩子工具运往黑沙城。
城里敲敲打打声不断。
和亲官员黑着脸被催促上马车,陛下肯定会怪罪,打都没打一下,就割让出去一座城池,他们怎么有脸回京城?
搞不好还要被扣上一个不战而逃的罪名,他们死了倒没什么,全家老小都在京城,可怎么活呀!
“都怪沈斓曦,我就说不能让女人掌军。只会长他人志气,灭我大周威风!”
“这跟把咱们大周的土地拱手相送有什么区别!”
“老朽羞愧的都没脸见人了!”
“咱们要联名上奏陛下,告沈斓曦独断专行之罪,告她里通外国,出卖我大周疆土!”
“对,不能饶了她。她就是一个妖妇,镇北军全都被她迷惑了!”
“咱们去找魏东逐吧,陛下让他跟沈斓曦共同执掌镇北军,西北不能让沈斓曦一言堂。“
“她沈斓曦妄图在西北只手遮天,休想!只要有咱们在,她别想乱来!”
一行人把催促他们上马的将士推开,气汹汹的去找魏东逐。
“魏将军,你要撑起镇北军这杆大旗,不能让一个女人把镇北军往火坑里带!”
“魏将军,你父,你祖上,全都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军,他们把西北守的固若金汤,外族听见魏家军的名号就闻风丧胆,他们死死的守卫着大周的土地,寸土不让,你看看如今,仅仅只是和谈,就要割让城池,要是让你先祖知道,指不定多寒心!”
“魏将军,还请你取代沈斓曦,执掌镇北军!”
“魏将军,我等愿意支持魏将军,还请魏将军早做决断,要不然等京城知道了,咱们这些人,全都要人头落地!”
一个个和亲官员全部急吼吼的向魏东逐表态。
魏东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各位大人说完了吗?”
冷声一句,和亲官员全部噤声。
“沈斓曦是镇北军主帅,你们刚才的行为,就是让我兵变!”
和亲官员一个个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只不过是一心为国,怎么就成了兵变了?
“魏将军,之前圣旨上可是写着,你跟沈斓曦共同执掌镇北军。”
魏东逐:“一军不容两帅,一个队伍不能有两种声音。我听沈将军的,你们若有异议,可以留在黄土城不跟我们走!”
和亲官员一个个脸色全都变了。
黄土城都要割让给突厥了,他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被突厥人砍杀吗?
那个妖妇到底施了什么法,把魏东逐迷惑成这样?
不行,他们要去找监军,要找其他大将。
总有人会认同他们的话,跟他们一起守在黄土城!
魏东逐看着他们离开,连跟上去看一眼都没有,他知道,不论他们找谁,结果都是一样。
就让这些人多撞几次南墙,他们就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了。
两个时辰以后,这些和亲官员灰溜溜的上了马车。
康珠跟巴鲁要带着族人到黑沙城安顿,沈元景还要留在黄土城,两人在城门口依依惜别过后,沈元景目送康珠他们离开!
“走吧,早晚都要过去,有他们在,能压得住那些瓦剌人!”沈元旭道。
沈元景点头:“大哥,我懂的!”
沈元旭知道让两个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分开,肯定伤怀。
“很快就会见面的!”
沈元景:“大哥,周云月那边,大姐姐有没有说怎么办?”
沈元旭:“没说,那是个不省心的,你最好注意点。”
沈元景回城以后去找了班思草。
“班先生,有没有一种药,毒不死人,却又让这人无力折腾,每日只能被困在房中?”
班思草眼睛一转,缓缓道:“有,这种毒叫病美人,能慢慢消耗掉生机,又不至于毒死。中了这种毒,再活一二十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