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费力地微微睁开眼睛,那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此刻已被病痛折磨得黯淡无光。他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道:“妞儿啊,别费心了,爸这病……怕是没治了。”
初寒妞站在床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父亲的话,那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不会的,爸,咱还有希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握住父亲那双粗糙干瘪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父亲逐渐流逝的生命。
就在初寒妞满心期盼着奇迹能够降临的时候,命运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初夏的病情如同失控的马车,急剧恶化。
初寒妞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那短暂时间里,初寒妞感到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初寒妞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将父亲小心翼翼地送上了车。
车上,初寒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父亲,不停在心里祈祷着:“老天啊,求求你,一定要保佑爸爸没事。”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向医院,初寒妞的心也跟着一路颠簸。终于,医院到了,初夏被迅速推进了急救室。
初寒妞在急救室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爸爸,你一定要挺住。”
然而,当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里。“太晚了,如果当初早点手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初寒妞听到这话,身体晃了晃,险些瘫倒在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满心期待的奇迹没有到来,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绝望的结局。她望着医生,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初寒妞无力地靠在墙上,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她想起父亲曾经对她的疼爱,那些温暖的画面一幅幅在眼前闪过,可如今,父亲却要离她而去。
她不甘心,可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痛苦和绝望将自己吞噬。
初寒妞站在那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周遭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原本一切都看似平常的这一天,却在一瞬间被彻底撕裂。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医生那凝重的表情,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脑子里疯狂乱撞。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转动,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紧接着,初寒妞的双腿一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瘫坐在了地上。
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丝毫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刺痛感,因为此时的她,内心的绝望和自责如同汹涌而来的潮水,铺天盖地,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都是我的错,爸,我为什么要心存侥幸啊!”初寒妞撕心裂肺地喊着,那声音充满了懊悔与痛苦,在空荡的走廊里不断回响。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着,划过她那苍白憔悴的脸颊。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听到这凄惨的哭声,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有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眼中满是怜悯;有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扶着拐杖,发出沉重的叹息;还有穿着白大褂匆匆走过的护士,脚步稍有停顿,流露出无奈和同情。
但初寒妞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的黑暗世界。周围的一切声音、一切目光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在她的眼中,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温暖的笑容,都如同破碎的玻璃,扎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眼前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她的一切。
初寒妞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哭声逐渐变得沙哑,喉咙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疼痛难忍。
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停止内心的自责和痛苦的宣泄。那哭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悲剧。
就在初寒妞陷入深深的绝望之时,熊迹绣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寒妞,别哭了,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或许还有办法。”熊迹绣急切地说道。
初寒妞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什么办法?快说!”
熊迹绣喘了口气,说道:“在东北有个叫斗穹村的地方,那里有个神医叫张黑锁,专门治肺癌的,听说已经救治过上百例癌症患者了。而且他们还有免费治疗救助基金,符合条件的可以申请基金救治,你不妨去找找,兴许还有希望!”
初寒妞听了,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吗?那咱们马上就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初寒妞带着父亲踏上了前往东北的求医之旅。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