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心带着戴月在满福楼又待了片刻,这才带着东西准备回家。
还未走出多远,便看到了披星乘了马车赶来接她们。
“姑娘,以后出门还是要带些下人家丁的,否则真的出现了意外,我们无法向主君交代。”
披星冷着脸,她这话不仅是说给柳颜心听,更是说给此刻正坐在她身边的戴月。
“哎呀,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见披星真的动了气,柳颜心连忙上前哄弄。
披星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哪里会真生自己主子的气,于是任由柳颜心摇晃了几下便将这件事翻篇了。
“姑娘让奴婢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陈松那日出门后又进了一间宅子,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披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柳颜心。
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眉眼之间尽是相熟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柳颜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姑娘,陈松见的就是这人。
后来奴婢向周边的人打听了,这人名叫李长松,是贡县县衙的前县尉。”
“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卸任的?”
柳颜心将画像折叠起来,递给了一旁的戴月。
“据说是为了追捕一名嫌犯摔伤了腿,所以无法再胜任县尉一职,这才卸任居家的。”
披星将打听到的消息逐一的说给了柳颜心听。
“姑娘,刚刚在马车外的时候,你和戴月就被人跟踪了。
奴婢远远的看了一眼,应该就是这个李长松。”
“什么?我们被人跟踪了?”
戴月很惊讶,连忙从后窗向外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再观柳颜心,却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意外,似乎早已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披星,找个机警一点的人跟着李长松,切记,不要被他发觉了。”
“姑娘,那需要这人做些什么吗?”
柳颜心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着他,看他平日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做什么事。”
披星虽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众人回到家,戴月将买回来的药放好,同时将花糕装到了盘子里,准备端进书房。
她们刚刚进院,便看到了前来送信的仆从。
此时书房的门紧闭,送信的仆从已经被安排到房间去吃饭休息,书房内只有柳颜心一人。
“姑娘她……”
披星守在书房外,拦住了要送点心的戴月。
“哎。”
戴月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将装着点心的盘子放到了披星的手里。
“姑娘买的花糕,本也是想让你我尝一尝的。”
这间书房,柳颜心很少让外人进,即便是披星和戴月,没有主人的吩咐也是不敢轻易进入的。
如今房门关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书房内的柳颜心坐在书案后,仔细读着来信的内容。
‘难道这幕后还有其他人?’
柳颜心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信是商号李掌柜寄过来的,上面说的是药农的一些情况以及他认为不太对的地方。
这个商号是柳颜心义父产业的一小部分,现在全权由柳颜心来负责,所以所有事情都直接向她汇报。
而柳颜心的这个义父,则是京城很有名气的皇商——贺兰端。
当初柳颜心带着妹妹柳颜雪,以大火诈死离开了怀乡。
背井离乡、长途跋涉,最终两人还是双双倒在了不知名的荒路上。
本以为两人会客死他乡,可睁开眼睛的时候,柳颜心竟然发现自己和妹妹竟然睡在一间客房。
后来才听说,她们是被路过的贺兰端所救。
柳颜雪因为受了刺激的原因,始终呆呆傻傻的。
为了让妹妹有个安身之所,柳颜心便决定卖身进入贺兰府为婢,只希望姐妹二人能留在这里。
贺兰端富且仁义,对于下人从不苛刻。
可即便如此,柳颜心还是会选择干府里最苦最累的活,这也让其他所有都很喜欢她。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次偶然的机会,柳颜心的一句话竟然替贺兰端避开了一个巨大的损失。
这也让贺兰端发现了柳颜心做生意的潜能。
贺兰端一生未娶,也没有儿女,而通过与柳颜心的接触和了解,他越发的觉得两人之间很有缘分。
于是便打算收柳颜心做义女,并给她起了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做贺兰玲月。
可当时的柳颜心却谢绝了贺兰端的好意,并将自己的身世及遭遇都告诉了他。
“主君,颜心一定会回去报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