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霍继祖身后的的确是位娘子,但却称不上是小娘子。
只见她那身高,直逼八尺,宽阔的双肩厚实得如同城墙上的砖石,两条臂膀壮硕有力,掩在衣服下的肌肉紧实贲张。
“霍公子,奴家名唤金玲儿。”
女人面露羞赧,头虽微微低垂,可是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此时因为惊吓而半裸着的霍继祖。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跑来污了本公子的眼?”
霍继祖双手环抱遮住胸口,嘴里则大声的叫喊着。
“是,是公子让奴家前来伺候的啊。”
金玲儿一脸无辜,脸上刚刚的红晕逐步被惨白所取代。
“滚!你给我滚!”
霍继祖大声的怒斥着。
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正在账房查账的陈松。
于是当陈松赶到的时候,便看见躲在一旁哭的金玲儿以及一脸怒容衣衫不整的霍继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松看向站在门口的陈庄头问道。
“那个……那个……”
陈庄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陈松,你看看,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好庄子?
连这么卑贱之人都妄想借爬本公子的床而上位,一群腌臜货!”
霍继祖指着陈庄头以及金玲儿,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从前只有他拱白菜,如今他自己差点成为白菜被猪拱。
“江河,找人收拾一下这里,然后伺候公子赶快去休息吧。”
面对霍继祖的指责,陈松的表现却很平静。
陈江河不敢忤逆自己的父亲,于是走上前,低声的劝说着,希望霍继祖可以跟他离开。
“别跟本公子来这套,今儿我就要活活儿打死她!”
霍继祖甩开陈江河,所有的要发泄到金玲儿的身上。
“公子,时辰太晚了,还是赶快去休息吧。”
陈松上前一步,挡在了霍继祖与金玲儿之间。
“陈松,我告诉你……”
“公子,你该去休息了!”
陈松直接打断了霍继祖的话,眼神则与他直接相对。
“公子,咱们赶紧去休息吧。”
陈江河见状不妙,于是再一次上前,拉住了霍继祖的胳膊。
“陈松,你最好给我一个答案。”
僵持片刻后,还是霍继祖率先让了步。
虽然不甘心,但眼前的霍继祖,的确斗不过陈松这个管家。
见陈江河带着霍继祖离开,陈松看向了陈庄头。
“今晚的事情是谁的主意?”
陈松声音冰冷。
“这个……”
陈庄头说话依旧吞吞吐吐。
“是陈江河?”
见他如此,陈松已经猜出了结果。
“陈小哥儿也是为了我们庄子好,但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等话说完,陈庄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罢了,明日从庄上支出十两银子给她,让她离开这里吧。”
不等在场的两人反应,陈松已经转身离开了。
等陈松核对好账目,夜已经很深了。
等到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陈江河正在屋子里等着他。
陈松吹熄了灯笼,然后将其放在门口。
“父亲……”
陈江河率先开口。
烛火下,陈江河的脸上明显有着五指红印。
“为父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情不应该是你去做的,你只需要做好随从。”
陈松语气平静,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
“父亲,公子他和主君不同,也不是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的。”
陈江河走到了陈松的身边。
“父亲,我知道你将我放在公子身边,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有出息。
可公子的品性你应该知道,即便是远在京城那几年,他也没有一日是安生的。
还记得跟我一起伺候他的阿乐吗?
他根本不是信中所写病死的,而是被公子活生生打死的。
父亲,儿子不想死。”
陈江河抓着陈松的衣裳。
“父亲,霍家的生意早晚都是要交给公子的,你我都是下人,何必去管主人的事情呢?”
“所以,你是想让我将今天的事情隐瞒下来?”
陈松从刚刚见到陈江河开始,就知道了他等在这里的目的。
“回去告诉公子,今日的事情我权当没看到,也不会跟主君提及。
至于庄里的人,陈庄头自然知道怎么做。”
“多谢父亲,那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