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人……”
宋芷柔脸色微变,娇艳的红唇微微颤抖。
“这两个字从你的嘴里喊出来,真的叫我恶心。”
霍继祖抓住宋芷柔的手,然后狠狠的向后一推。
宋芷柔本就柔弱,哪里抗的住霍继祖的重力,随即跌倒在地。
“你以为我们霍家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嫁进来的吗?”
霍继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芷柔,口里说着让她有些不解的话。
“官人,你怎么了?我是芷柔啊?”
宋芷柔不知道霍继祖怎么了,明明刚刚看着她的眼神还是疼惜。
“不知道?
也罢,那本公子就让你知道知道。”
霍继祖上前几步,然后撩起衣袍蹲了下去。
只见他伸出手,掐起宋芷柔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冷笑道:
“你本就是个贱货,几年前如此,现在即便换了个姓氏,依旧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贱气。”
霍继祖的话让宋芷柔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竟然都记得!
霍继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让宋芷柔的眉头微微拧紧,眼泪也从眼中流淌了出来。
“这几年过去了,宋家的确将你养的很好。
放在醉乡阁中,还真能与那花魁娘子争上一争,可惜了……”
霍继祖啧啧两声,然后摇了摇头。
“宋芷柔,你记住,想让我霍继祖碰你,你就别做梦了。
既然老头子相中你做他的儿媳妇,那你就老老实实的担着这个名头。
但你要是生了其他心思,我劝你还是收一收。”
霍继祖说完,一把甩开了宋芷柔的脸,然后转身开门。
打开门,陈江河守在守在门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芷柔趴在地上,已经哭花了脸上的妆容。
她不敢大声质问,只能压低着声音哽咽的问道。
霍继祖侧头瞥了宋芷柔一眼,然后对站在一旁的陈江河说道:
“走,去醉乡阁。”
话音落,人已大踏步的离开了。
陈江河看了一眼屋中趴在地上啼哭不止的宋芷柔,只能叹了口气,然后抬脚去追赶霍继祖。
明月悬空,红烛燃烧,原本大喜之日,如今却独留新娘一人独守空房。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铜盆落地,发出了“当”的一声重响。
秋实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上前,将宋芷柔从地上扶了起来。
“秋实……把门关上。”
宋芷柔有气无力的对秋实吩咐道。
秋实不明所以,但此刻也无从他想,应了一声,连忙将地上的铜盆收起,并将房门关好。
“姑娘,你这是……”
“秋实,替我更衣吧。”
此时的宋芷柔还一身婚服,头上还顶着重重的凤冠。
秋实见状,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替自家姑娘卸下头上凤冠,换下身上喜服。
“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小厨房去准备。”
见宋芷柔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秋实试探的问道。
“算了,都这个时辰了,再去使唤别人,被传出去不好。”
看着铜镜中早已哭肿了的眼睛,宋芷柔揉了揉额头。
“姑娘,你好歹也是宋家女,怎可让霍继祖如此欺辱!
不行,明日咱们就回去告诉主君,让他为你出一口气。”
再笨的人也看出,宋芷柔如今模样,肯定与霍继祖脱不开干系。
“秋实,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如今我已经是霍家的媳妇,即便官人为难于我,我也不能将此事告知父亲。”
说到这里,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秋实,如今这幽园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今后的日子咱们主仆二人要相依为命了。”
宋芷柔拉过秋实的手,然后紧紧的握住。
秋实有些哽咽,更有些心疼,但她作为奴婢,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姑娘,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你休息吧。”
见宋芷柔点头,于是秋实便起身开始收拾床榻。
而原本床上铺满了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此刻变得更外讽刺。
随着第一缕晨曦穿过云层,秋实吹熄了燃烧了一夜的喜烛。
宋芷柔一夜未睡,原本就哭肿了的眼睛,此刻变得更加肿。
“秋实,去小厨房要些冰块过来,切记,不要惊扰到主君和大娘子。”
没有哪家的新嫁娘,第二天是顶着红肿的双眼去给公婆请安的。
未过多久,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