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野感受着心口处的悸动,大掌紧了紧,“总之,没事。”
“那就好。”
鹿幼白没察觉到他的不自然和不对劲,脑瓜不自觉歪了歪,“那没事的话,我先去厨房忙啦。”
“有事。”
“稍微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趟供销社买东西。”
“既然人多那东西就多多的买上一些。”
“好。”
鹿幼白看向他,本以为当下就走,不料男人却撩起眼皮看向她:“我还要换下衣服,你……”
不等裴斯野说完,鹿幼白豁然转身,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哦,那我先帮弟妹干点活。”
甜美的嗓音离开了,那道窈窕的身影也跟着离开了。
裴斯野那句“你要不要留在这”含在嘴里甚至没机会出口。
而后失笑,眼眸变得晦暗,转身将门板阖上。
厨房内。
哗啦啦的水珠沿着廊檐坠落,在一串串的雨声中,关鱼凑上前来,她穿着粉蓝的毛衣,下面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一张清丽的脸庞,弯弯的柳叶眉,明亮水润的瞳眸,专注看人的时候星光熠熠。
手朝鹿幼白肘了肘,“说,你们夫妻俩在一块说什么悄悄话了?”
鹿幼白裤兜里揣着巨款,心跳已经咚咚,闻言神神秘秘的将存折掏了出来,骄傲的在关鱼面前晃了晃。
“诺,就是说这个来着,猜猜这里面有多少钱?”
如果搁没穿书之前,关鱼可是爱钱如命的性子。
因为身后无人可依,所以只能朝着钱勇敢的冲。
但是这会嘛!
一来她已经在嫡长闺的配合下获得了巨额的财产,现在是钞票在手心中不愁,加上她们现在每日的进账可以用巨款来形容。
所以关鱼是一点也不在意,眼珠狡黠的转了一圈,嗔道:“一万块?”
“裴斯野虽然是兵王,但是工资有限吧,毕竟是把余生都奉献给国家的人。”
“登登登登——”
鹿幼白也不吊胃口,直接掀开存折给她看。
等关鱼看清后面的几个零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竟然有这么多钱?啊啊啊,鹿鹿,你发了!”
“本以为你谈的是纯爱,没想到这爱也不纯,还是掺杂了万恶的金钱和欲望!”
“啊啊啊!本姑奶奶嫉妒了!”
关鱼掐着鹿幼白纤弱的肩膀头子就开始狠狠摇晃。
“别激动别激动。”
“我觉得裴斯野把存折给我居心不良。”
“为什么?”关鱼好奇。
“因为眼神,他给我存折时候的眼神非常复杂,好像豁出去一样,我感觉他在用这个存折来考验我。”
“所以啊,我觉得我最好还是不动这个玩意,等到分道扬镳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鹿幼白正说的起劲,然后被狠狠拽了下手腕。
“别说了,有人来了。”
关鱼小小声提醒。
然后果真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跟着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人是换上一身便服的裴斯野,他长身玉立,单手扶着门框,睨来的一眼看的人怦然心动。
“幼幼,我们该去供销社了。”
“去供销社干什么?”
关鱼好奇询问。
鹿幼白这才惊觉自己只顾着炫耀存折,忘记说正事了。
好在裴斯野帮她解释了,“一会我的领导和战友也要过来,打算买一些熟食和饮料,一会一块招待。”
“啊?这样吗?”
关鱼很惊讶。
“那我们需不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一会我们就回来了。”裴斯野说完就看向鹿幼白,目光深了几分,“幼幼,我们走。”
声音沉洌磁性,人的耳朵好似都要怀孕。
鹿幼白捏了下关鱼的手转身就走。
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鹿幼白本来要再撑一把伞,这样能和男人保持好距离不让自己沦陷在他的美色中。
但刚要拿伞,“嘭”一朵伞花在她的头顶炸响,将缠绵悱恻的细雨很好的隔绝在外。
鹿幼白只得作罢,掀起眼眸深深的看了眼男人。
“一把伞会不会有点挤?”
总之她就是想保持距离。
奈何男人就跟听不懂一样,“我不会淋到你。”
鹿幼白看着他俊美高冷又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僵了僵。
她想说她担心的才不是这个。
她担心的根本是别的好不好?
但这样的话还是别说比较好,于是她别开潋滟的鹿眸,装作很忙无所谓的样子。
雨点串成珠帘,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