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成公布低聊过一次之后,关系近了许多,顾砚尘也借着找王大夫的由头三天两头的往将军府跑。
每次去,不是带云桑落喜欢的吃食,就是带当下京中时新首饰,不时还给将军府其他人也带礼物。
云桑落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所以对他的态度一天比一天软,对他的关心也一天比一天多。
顾砚尘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明显,看得云贺亭酸溜溜的。
“真是难为你了,天天跟做贼似的来将军府,还要带着东西。”
因为天顺帝忌惮,顾砚尘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将军府,所以每次都偷偷摸摸的。
不过他为了方便,把首辅府外的钉子都清了,不管是天顺帝的还是其他世家大族的,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不仅如此,除他还把尸首给他们送了回去。
血淋淋的尸体,大半夜丢人家院子里,给那些人好一顿吓。
据说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就尿了,还有直接被吓病的。
当然,天顺帝的人是扔到乱葬岗的,毕竟现在还不到和天顺帝正面硬刚的时候,而且他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扔去皇宫。
“瞧大哥说的,见心上人何来为难一说。”顾砚尘轻轻一笑,“不过大哥没体
验过,不懂也正常。”
“”
云贺亭觉得他这是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所以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谁是你大哥,不要乱叫!”
“好的大哥,都听大哥的。”顾砚尘好心情的道。
看着他那嘚瑟无耻的样子,云贺亭觉得拳头有些痒,朝顾砚尘身后的铁衣抬了抬下巴。
“我朝律法有说不能打首辅吗?”
铁衣向来心思活络,脑子灵活,早就看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了,不过他一点儿不担心,反正有云桑落在,两人是不可能打起来的,就算打起来,也只是切磋切磋,不会有大碍。
他还能看戏。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得好好的,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铁衣表示他只想看戏不想参战,但是云贺亭问,他又不能回答。
“回云将军,属下不知道。”铁衣在心中唉叹一声道。
说着往后退了几步,想以此求云贺亭放过。
然而云贺亭却像没看出来似的,也没打算放过他。
“你作为当朝首辅的近身护卫,除了保护他的安全,还要协助他办案,连这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协助首辅大人的?还是说你在糊弄本将军
?”
面对咄咄逼人的云贺亭铁衣简直要哭了,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啊。
说不假话他不愿意,说实话,万一他真打自家主子怎么办?
不能打,不能骂,甚至都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或者不耐烦,只能用眼神跟自家主子求助。
但是他忘了,他站在后面,顾砚尘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如何看得见。
好在顾砚尘还记得他的存在,也没有不管他。
“铁衣,云将军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那你这样显得我们首辅府娘们唧唧的不大方,特别是你。”
铁衣:“”他这是为了谁?
不过既然这么说,那他再不说实话就不是个男人了。
铁衣如是想着,朝云贺亭躬身拱手行了一礼:
“回云将军,姜国律法并未说能不能打首辅。”
律法没说不可为,那就是可为!
这是铁衣的理解,也是云贺亭的理解。
“是吗?”云贺亭冷笑一声,看着顾砚尘转了转手腕。
铁衣深谙高手对决,倒霉的是旁观者的道理,所以想也没想,迅速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跟着云贺亭的丛云丛谷见此也跟着往后退了退,能近距离看高手切磋是幸事没错,但是若是被波及就不美好了。
几人都默契的没说话,等着两人开打。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两人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也要不对,准确来说是顾砚尘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一直气定神闲地粘在那里,就好像没看出云贺亭的意图一样。
“来,我们打一架。”云贺亭受不了直言道。
顾砚尘本来想找个借口拒绝,但是抬眸,就看到了云桑落正往这边来,于是带嘴边的话就成了;
“我知道大哥对我和桑落在一起心中不满,但是大哥,情到深处难自控,我是真心喜欢桑落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爱她,照顾她的。”
说着顿了顿,面上浮上几许无奈,“不过大哥要是觉得心中有气,打我一顿出出气也无妨,我抢了你的妹妹,受几拳是应该的。”
顾砚尘这波操作简直惊呆了在场的人,别说云贺亭了,就连铁衣都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