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里的无辜和希冀,顾砚尘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加上想着她应该是有事,或者什么别的原因,便答应了。
不过去的时候有点儿偷偷摸摸的,没乘马车不说,连将军府的正门都没走,甚至连落听轩的门都没出,直接用轻功带着她原地出发,并且把轻功运到极致,以至于还没等将军府的暗卫发现,两人就已经出了将军府的范围。
搞得云桑落奇怪不已,“你这是怎么了?”
顾砚尘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怕被你兄长发现。”
这是实话,不过云桑落不信,“怕被我阿兄发现?你什么时候怕我阿兄了?”
看着面前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人儿,顾砚尘单手握拳放至唇边轻笑一声,“前不久开始怕的。”
若无所求,他当然不怕云贺亭,可是谁让他想把他们家的娇花连盆端走呢。
醉花阴虽然没有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但是也算是风月场所,谁家做哥哥的会愿意自己的妹妹去那种地方?还是在自己没跟着的情况下。
云桑落没想到这层,听到他的话一脸疑惑,纤长睫毛下杏眸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顾砚尘觉得她这个样子甚是可爱,没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笑着道:“第一次想娶你的时候。”
闻言,云桑落轻轻挑了挑眉梢,“怎么,你还怕阿兄知道了不同意把我嫁给你不成?”
“那倒不是。”顾砚尘笑着道,“只是到底是大舅哥,他的感受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油嘴滑舌。”云桑落抬眸娇嗔地轻瞪了他一眼,眼里眉间尽是笑意。
也许是那朦胧的月色太过撩人心弦,又或许是她平日里总是冷静沉稳,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此刻的她却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诱人的芬芳。顾砚尘被她这一眼深深地吸引住了,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亲吻她。
不过还是忍住了,这种事不是很适合在大街上做,而且这种事情会上瘾,亲一下怎么够,他是她想娶回家,冠上他的姓,一起携手白头的人,怎么能在外面对她如此孟浪,那样太不尊重她了。
还有,她眼睛泛起水雾,娇娇软软的样子只有他能看
顾砚尘越想越心猿意马,深邃的墨眸中也染上了几许炙热,连牵着云桑落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夜色不清,云桑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上突然传来的力度让她觉得有些奇怪,转眸问他:“怎么了?”
顾砚尘此刻根本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被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慌张。他急忙
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嗯……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琐事而已。醉花阴就在前面一条街,我们快走吧,若是去得太晚,就什么好戏都看不了了。”
说完,他便牵着她继续向前走去,步伐略显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似的。
云桑落不禁感到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毕竟她知道好戏去晚了确实看不了,不过她总觉得顾砚尘似乎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呢?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思索半天未果,云桑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于是,她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全心全意地跟着顾砚尘的脚步前进。
云桑落自从来到京城,除了云贺亭的接风宴还没在人多的场合露过面,而她现在和当初接风宴时相比,样貌气质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时的她刚刚从乡下来,因为常年劳作,皮肤又黑又粗糙,现在养了大半年,已经白皙细腻,又经历了些事情,心境更加沉稳。
所以,如果接风宴之后没有见过她的人,碰到了大概率是认不出来的。
顾砚尘也换了块面具,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到了醉花阴之后两人还是选择从
后门进去,然后直接去了他的专属雅间。
顾砚尘的雅间不是醉花阴最大的,但是却实视野最好的,装修得雅致清冷,跟他首辅府的房间一样。
里面的茶具桌椅,甚至桌布都是上好的,里面一尘不染。
“你经常来这里?”云桑落看了一圈问。
“只是偶尔来。”顾砚尘撩开衣袍坐下,“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
云桑路本想说不信,但是想想他向来讲究,又不缺钱,这个雅间又是专门留给他的,那按照他的喜好和标准来布置也无可厚非。
所以最后只是感叹了句:“有钱就是好。”
看着她眼里真挚的羡慕,顾砚尘不由得轻笑出声:“好像你现在没钱似的。”
“跟你没法比啊。”云桑落摊摊手。
她现在确实有钱,从谢家顺的还有十多万两,将军府的庄子和铺子也开始赚钱了,等香皂玻璃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