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落和顾砚尘一个是县主和将军府大小姐,一个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有特权,不用排队。
而且这操作铁衣已经很熟了,所以到了之后只是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便招呼着将军府的车夫直接从另一旁把马车赶了过去。
两辆马车分别挂着首辅府和将军府的牌子,大家也都知道这些达官贵人是有特权的,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心中满满的羡慕。
当然,也有人心中不满,不过他们再不满也只敢在心中嘟囔几句,其他的是决计不敢的。
月空山的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对这些不了解,看到首辅府和将军府的马车不排队直接从旁边过去,之前在山上劝孙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早点儿去给温乔韵解围那个弟子——苏俊,有些不解地问他前边儿的人。
“这位兄台,那两辆马车怎么不排队啊?”
被问到的男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看他身后的马车,问道:“你是第一次来京城吧?”
苏俊点点头,“是的。”
男子了然,“难怪你不知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刚刚从他们旁边经过的马车,问他:“你刚刚看到马车前挂的牌子了没?”
苏俊闻言回想了一下,点
点头,“看到了。”随即满脸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吗?”
男子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什么很小的地方来的,对有些事情不了解,甚至可能都没有听说过,觉得还是直接跟说比较好,不然他整不明白。
“刚刚那两辆马车前挂的牌子上分别着‘顾’和‘云’,也就是说这两辆马车是首辅府和将军府的,顾首辅和云将军都是一等一的权贵,有特权,自然也就不用排队了。”
听到男子的话,苏俊心中了然,客气地道了谢,又抬头看了一眼慢慢远去的马车,心中浮一丝别样的感觉,眸中也染上了些许羡慕。
不过很快他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轻吐一口气,继续老老实实地牵着马排队。
各人有各人的命,很多事情是羡慕不来的。
再者,站得越高,手中的权利越大,肩负的责任也就越大。
也,越危险!
首辅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更别说还稳坐这么多年。
这是顾砚尘的本事!
他付出了常人不能付出的,那么享受一些常人没有的待遇,也是应当的。
云贺亭这个大将军也是一样的,他付出了血汗,几经生死,伤痛无数,和家人八年的分离,才换得今天的殊荣。
有
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是运气好一点儿,入了月空山,习得一身武艺,认了几个字,除此之外,别无所有。
苏俊这样想着,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而他身后的马车中的温乔韵,因为听到男子说首辅府的马车有特权,可以不用排队直接入城,一时激动,想也没想,直接掀开车帘对他道:
“快快快,苏师兄,我们也是首辅府的马车,赶紧从旁边过去,这队排得烦死人了。”
温乔韵的声音不小,刚刚和苏俊说话的男子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回头,见他们的马车不管是样式还是材质都普普通通,车上也没有任何标记和牌子,眼神瞬间一言难尽。
男子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但是在京城讨生活也有十几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太多太多,想攀龙附凤、攀高枝的人更没少见。
甚至还见过因为想攀权贵或者想嫁/娶某个高门贵女/贵公子而得了癔症的,还有攀高枝失败后脑子变得不正常的。
所以在没看到温乔韵所乘坐的马车上没有任何首辅府的标记,也没有因为她说的话感觉有什么奇怪的。
只当她是想嫁顾砚尘想疯了,说了句,
“有病。”然后又转头回去继续排队。
男子的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小,但温乔韵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所以还是听见了。
因为这些日子被说多了,温乔韵现在对‘有病’这个两个字特别敏感。
孙柘骂她脑子有病,是个疯女人,她爹娘觉得她有问题,连出门都要让人看着,她哥哥自从来了京城,也不像在月空山上的时候那样宠她惯她,还几次让她脑子清醒一点
他们骂她说她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是她的亲人。
可是这排队在他们前面的人算什么东西,也敢骂她?
“你谁啊你,你说谁有病呢?”温乔韵怒气冲冲地瞪着站在苏俊前面的男子。
“师妹!”苏俊责备地看着温乔韵,“赶紧回马车坐好!”
温乔韵不为所动,依旧一脸不善地盯着男子。
男子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