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少辞语塞。
细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他不在意塔丽娜,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为什么会怕伤害到她呢?为什么不能像利用其他人一样,毫无负担地利用她呢?
明明之前拿极地赤果的时候,他还是可以的啊。
也不对,那时候其实也不是毫无负担,只是相比之下,顾砚尘的生死更重要。
而现在,虽然怡然在他心中也重要,但是她跟顾砚尘一个生,一个死,是不一样的。
怡然已经不在人世,而顾砚尘还活着,身上肩负着他们的复仇重任,且他们凌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君家。
所以为了顾砚尘,别说是对不起塔丽娜,哪怕是牺牲他自己的命都可以。
难道说这几个月的相处纠缠,她已经慢慢走进自己的心里了吗?
可是他
凌少辞心中千头万绪,越理越乱,英气的额剑眉也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张成仁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奉劝你一句,感情的事别作死,省得到时候追妻火葬场!”
末了,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们可帮不了你,你也别来我们面前哭。”
本来凌少辞觉得他说得挺对的,但是最后这一句怎么听都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就多少让他有些无语。
“你很开心?”
追妻火葬场这样的戏码张成仁当然觉得有意思,但是自己的兄弟很可能马上要面临这种情况,所以还是要装一下。
“怎么能呢?”张成仁呵呵笑笑,“你和砚尘两人成亲生子,是我这辈子除了报仇以外最大的心愿。”
这确实是张成仁的真心话,凌少辞知道,顾砚尘知道,因为君家和凌家只剩他们两个了,如果他们不成亲生子,血脉就得不到延续,届时才是真正的消亡。
其实这是君慕珩的心愿,只不过如今君慕珩不在了,所以由他来替他完成。
只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找对象晚,凌少辞之前至少还有过喜欢的女子,君怡然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离开了,还是为了给他争一条生路,他走不出来也能理解。
可是顾砚尘,在遇到云桑落之前他愣是连一个相熟的女子都没有,也不愿意接触,这让他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断袖。
还好云桑落出现了,并且顾砚尘坠入爱河坠入得还挺快,
顾砚尘不用操心了,又得操心凌少辞。
这两人真的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成仁想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叹气,他这都是什么命啊!
“好好想想,余生还很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不会觉得难熬。”顾砚尘也拍拍凌少辞的肩膀,“姐姐若在天有灵,她也希望你能幸福,不会怪你。”
说话间,兄弟三人走到了花园中的水榭,顾砚尘让下人上了茶叶茶具和净水炉子等泡茶工具,然后走到矮桌前盘膝坐下烧水泡茶。
张成仁和凌少辞一左一右在他的两边坐下,张成仁抓了一把下人上茶具的时候顺便给他端来的瓜子,百无聊赖地嗑着,而凌少辞则靠着身后的柱子,看着池面发呆。
水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冰,在这清冷的夜晚,那薄薄的冰层在灯光的温柔映照下,二者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又无比美丽的画卷。
不过此时却无人欣赏。
张成仁比凌少辞好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从进水榭之前顾砚尘说完就一直在等着他着他说点儿什么,结果等了这么半天,顾砚尘连泡茶的水都快烧好了,他愣是一个字没冒出来,忍不住伸脚踢了踢他。
“不是,你这到底怎么个想法多少跟哥们儿说两
句啊,你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说着想起了什么,有些一言难尽地里看着他,“你该不会是介意她的身份,不对,应该是是在为她的身份发愁吧?”
说完不等凌少辞说话,又道:“你堂堂武林盟主,还有我和砚尘这两个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兄弟,你为这事儿发愁,脑子有病?”
南疆圣女一辈子都属于南疆,哪怕是与别国男子成了亲,生了孩子,她也不能跟着她的夫君到他的国家生活,并且如果生的是女孩,他们还会将孩子也带走,因为那是下一任圣女继承人。
不但如此,圣女在成婚生子是可以出门游历见识的,但是成婚生子后就不允许了,如被发现,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给塔丽娜安排一场足以以假乱真的假死,或者用足够多的筹码去跟南疆换塔丽娜自由身,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实在不行还可以来硬的,正好云贺亭在南境跟南越打仗,带的炸药有点儿多,拉两车去南疆边境给他们看一看,也不费事。
一个他人可替,甚至没有也行的圣女,和国家安危,相信南疆王就算是毒虫毒药
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