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茶茶的惊呼,云桑落的思绪被拉回,其他的人的目光也从被太监背着离开的姜雪宁身上收了回来,齐刷刷地落在吴萦心的身上。
吴萦心本来想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姜雪宁的身上悄悄溜走的,这样虽然会被说赖皮输不起,但怎么也好过当众自扇耳光或者跪在地上学狗叫。
只可惜,天不遂她愿。
不,是白茶茶这个贱人不遂她的愿。
若不是她多嘴,她现在已经悄悄溜走了。
吴萦心恶狠狠地瞪着白茶茶,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随后满心怨念地重新站直身子。
而白茶茶毫不示弱,同样回敬了一记凌厉的眼神,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毫不留情地说道:“吴小姐,该不会是赌输了就耍赖皮,不想遵守赌约,打算趁乱溜走吧?”
听到这话,吴萦心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怎……怎么会呢?只是乐宁公主突然晕倒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着跟过去瞧瞧情况。”
这么拙劣的借口,连路边的狗听了都不信,白茶茶自然也不买账,她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尖也变得有些尖酸。
“这和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啊?你去了她是能快点醒过来是怎么的?还是说你是太
医,去了能帮忙?”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因为担心乐宁公主才想去探望,那光明正大地去就是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亦或者在你看来去看望乐宁公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茶茶像是连珠炮一般,开口就是一顿猛烈输出,不给吴萦心丝毫喘息的机会。
吴萦心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支吾其词。
“我……我那是……我”
绞尽脑汁半天,吴萦心支吾了半天,依旧没能想出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合理理由。
白茶茶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本想借着虞家表小姐的身份大展风采,从此在京城打响名声。
却不想,风头没出成,反而因为对京城的一些情况不了解,和不懂这些公子小姐的玩法规则而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这简直让她羞愤交加,心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所以此刻的她满心只想着要拉个人来给自己垫背,以挽回些许失去的面子和尊严。
因为在这个世上,无论何时何地,第一名总是会成为人们谈论得最多的那个人。只要能找到一个比自己出丑更甚、更丢脸的人,那么大家关注和议论的对象就不再会是她。
而无萦心,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谁让她也跟自己一样蠢,一样的说话不过脑子呢。
不对,应该说吴萦心比自己还要愚蠢得多!
自己初来乍到京城,对于这里的种种规矩和社交礼仪尚不熟悉,偶尔犯错或者闹出笑话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吴萦心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从小就在这个圈子混,对于京城里的大小事务以及社交场合需要留意的细节理应了如指掌。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屡屡犯下低级错误,甚至一点眼色都没有,这不是纯粹的愚蠢又是什么!
白茶茶这样想着,原本阴霾密布的心情也逐渐透出一丝光亮,总算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不过想要看到吴萦心自扇耳光或者跪在地上学狗叫的念头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愈发炽烈起来。
这种想法仿佛具有一种魔力,深深地扎根在了白茶茶的心间。
她几乎能够想象出那副场景:吴萦心满脸羞愤与屈辱地挥动着手掌抽打自己的脸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
又或是吴萦心卑微地跪倒在地,四肢着地,汪汪汪地学着狗叫,引得周围众人侧目而视、指指点点。
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白茶茶就觉得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正在不断升腾。
她敢肯定,只要亲眼目睹这一幕,她那颗受伤的心绝对能得到真正的慰藉和满足。
嗯,对
,一定会的!
白茶茶如是想着,目光紧紧地盯着吴萦心,不给她逃跑和狡辩的机会,直接让她履行赌约。
“吴小姐,你刚刚同云安县主打赌,输了要自扇耳光或者跪在地上学狗叫,现在你输了,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
世人向来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不缺的,加上想看吴萦心履行赌约的人也不止白茶茶一个。
所以白茶茶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也跟着催促。
“没错,吴小姐,既然你已经输了,那咱们就得愿赌服输嘛,还是赶快把赌约给履行了吧!”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