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萦心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时,却冷不丁听柔妃说道:“虽说是游戏,但是规则既然定好,就不管是谁都应该遵守,吴小姐既然输了,那就应该愿赌服输,兑现赌约。”
末了,又特意加了一句:“倘若因为本宫的出现,便贸然中断了你们这场有趣的小游戏,那本宫岂不成了罪人?”
柔妃如同她的封号一般,轻柔而又温和,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人们的心间,她那张绝美的面容之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温和的笑意。
吴萦心却觉得冰冷刺骨,仿佛一把锐利的寒剑直刺她的心脏。
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从最初满心的绝望,到突然出现的一线曙光,再到如今希望的彻底落空,吴萦心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脸的灰败与无助。
柔妃将吴萦心的反应看在眼里,面上笑意温和,心底却泛起不屑与轻嘲。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柔妃也认为这两种惩罚着实有些过分了,毕竟说到底,这只不过是大家闲暇之余用以消遣娱乐的一个小小游戏,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弄得下不
来台。
可是当她得知与白茶茶打赌之人竟是云桑落,而且这个吴萦心此前曾多次故意刁难并嘲讽于她之后,她的想法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觉得这所谓的惩罚不仅丝毫不显得过分,甚至还有些轻了。
云桑落再不济,也是云贺亭的妹妹,将军府的大小姐!
云贺亭为姜国出生入死,为他们的安稳生活在前线浴血奋战,她不对云桑落以礼相待,敬着捧着也就算了,反而还三番两次的为难,简直不知所谓,不是个东西!
柔妃也支持吴萦心履行赌约,白茶茶更加来劲了。
所以,柔妃的话音一落,她就再次催促起了吴萦心。
“吴小姐,快点儿吧,柔妃娘娘和大家都等着呢!”
白茶茶说话时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戏谑,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看着白茶茶这般得意忘形的模样,吴萦心简直恨得牙痒痒,真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将她那张令人憎恶的嘴巴给撕个稀巴烂。
但是她不能,也没那个本事。
走投无路之下,吴萦心怀着最后一线渺茫的希望,可怜巴巴地再次望向柔妃,眼神中满是哀求之意,期盼着她能够
心生怜悯,出手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倘若柔妃当真愿意伸出援手,今生今世都会对她感恩戴德、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吴萦心暗暗发誓。
只可惜事与愿违,纵使吴萦心装得再可怜,柔妃的态度依旧没有半点儿松动的迹象,就好像是没有察觉她眼中的哀求一样。
吴萦心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她无奈地闭上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要将内心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
紧接着,只见她紧咬嘴唇,强忍着心头的屈辱感,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一些公子小姐瞬间闭了嘴,场面安静了下来。
自扇耳光和跪下学狗叫,相较之下,自扇耳光虽然有些肉疼,但总好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学狗叫那般叫人屈辱。
所以,大家对吴萦心选择以自扇耳光这种方式来兑现赌约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意外和吃惊。
大家看戏似的看着吴萦心强忍着泪水一下又一下地打自己的脸,除了白茶茶在用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声音为她计数而外,现在再无人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尽管吴萦心
的巴掌打得并不重,但是听着却格外的清晰。
白茶茶倒是想让吴萦心打重一点,但是柔妃都没说话,她也不敢胡乱开口。
吴萦心之所以现在在这里当众自扇耳光,就是因为脑子不好,嘴上还没个把门,她可不想跟她一样,也不想给柔妃留下一个刻薄的印象。
柔妃现在正得圣宠,皇帝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去她的宫里,她要是哪天不小心在皇帝面前说一句她的不是,那她可就完了。
届时会被送回老家也不一定。
虽然她的老家也不差,但是跟繁华热闹、纸醉金迷的京城相比,还是差太多太多了,她才不要回去。
吴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结束这令人倍感耻辱的惩罚,然后赶紧离开这个让她屈辱的地方。
所以她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地扇打着自己的耳光,哪怕中途脸疼得厉害,也没有停顿过一下
吴萦心也是娇养的小姐,细皮嫩肉的,所以尽管她打得不是很用力,十个巴掌下来,脸是上还是有了很明显的红肿和巴掌印。
不过在场没有一个是同情她的,谁让她作呢!
如果输的是云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