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落觉得国师没说实话,又让夜澜给了他一鞭子。
地牢里再次响起了国师的惨叫声,“啊”
“看来刚刚那一鞭子还没让国师长够记性!”
国师本来很懵逼的,这好好的自己怎么突然又挨打了,听到云桑落这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云桑落以为他在说谎,心中顿时觉得冤枉极了。
怕云桑落继续让人抽他,急忙忍着身上的疼痛为自己辩解:“云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怕你找我报仇所以才躲起来的。”
“黄泉里满是冤魂,煞气漫天,你从里面出来,身上不可避免带了煞气,黄泉里的煞气,足够浓的时候,是连天神都能撕碎的,我只是一介凡人,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我灰飞烟灭,我哪里敢来招惹你?”
“而且你身上还有桑荷的真龙之气保护你,我就算有那个想法和狗胆,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国师是真的怕云桑落再让夜澜抽他,停顿都不敢停一下,张口就噼里啪啦把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说完见云桑落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又低声嘟囔了一句:“而且……况且
我也是因为沾了您的光才有机会重返人间,我我”说到这里,国师突然语塞,原本想好的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国师想说他不能那么狼心狗肺,不能恩将仇报,但是想想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云桑落做的那些事,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是,如今的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自身曾经的错误,并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深感懊悔不已,这一世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一年多以来,也一直在行善赎罪。
但是这些都无法抵消他前世的罪行,更无法消除对云桑落造成的伤害。
若云桑落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也就罢了,那样的话他还能厚着脸皮说一下,可是她记得,她知道,并且她对自己一点儿信任都没有。
如此,他就算是脸皮再厚,那些话也是说不出口了。
云桑落不傻,所以虽然国师刚才的话没说完,但是从他的神情已经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冷冷嗤笑一声,“国师莫不是想要说,你因为借了我的东风得以重生,故而铭记这份恩情,断不会恩将仇报?”
国师没想到云桑落居然能猜得这么准,瞬间双眼瞪大,
云桑落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然明了自己所猜无误,嘴角扬起一抹充满讥讽的笑容,随即发出两声不屑的“呵呵”声。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国师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所以,有些话还是别说出来恶心人的好,省得吃鞭子!”
云桑落的这番话如同一柄利剑,直刺向国师的心窝。
同时国师也暗自庆幸自己刚刚及时刹住了嘴,没有将那些话脱口而出,不然此刻怕是又在挨鞭子了。
生怕自己的反应不够明显,从而引起云桑落的误解,导致再次挨鞭子,国师赶忙紧紧闭上嘴巴,甚至连头都不自觉地往下低了几分。
见到国师如此识趣,云桑落倒也懒得再与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沉默了片刻准备离开。
起身走了两步,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又顿住脚步,“对了,你刚刚说我身上有煞气,一点点就能让你灰飞烟灭,可有办法控制或者对其进行掌控?”
国师知道她担心什么,直言道:“你放心,那煞气只对修道之人有用,对普通人是没用的,而且它藏在你的经脉深处,虽然对你修习功法有很大的帮助,能让你事半功倍,但
是在你还不会掌控它、运用它的时候,它是只有你的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激发它出来保护你。”
“至于控制之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以我猜测,应该是要等你的武功达到某个境界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
说完见云桑落的眉头好似比方才又拧紧了几分,想了想,又道:“空闻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玄门的事情也有了解,你可以去问问他。”
云桑落没接话,只是吩咐夜澜找人给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然后就提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踏出地牢的那一刻,温暖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云桑落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轻轻拂过面庞,带来丝丝凉爽与惬意,那温暖且舒适的触感,犹如母亲温柔的抚摸,让人心旷神怡。
原本因刚刚在地牢中和国师谈论起上一世的事情而略显糟糕的心情,在此刻也如同被春风吹散的阴霾一般,迅速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与愉悦。
云桑落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几口浊气,仿佛要将心中
所有的烦闷和压抑都一并排出体外。
再次睁开双眼时,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已寻不到丝毫阴郁之气,有的只是往日里的平静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