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眼底满是凛冽愤恨,她咬牙说道:“你坏了我们主子的全盘计划,所以我们就要你的命,林怡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再没迟疑,握着锋利的匕首就飞扑而来。
紫儿飞快冲上前抵挡,却又被马夫用马鞭卷住了手腕。
林怡琬冷笑一声,直接将锋利的银针狠狠刺进蝉儿的眉心。
“噗!”蝉儿被刺中,整个人往后仰倒在地上。
马夫顿时有些慌乱,他着急大喊:“蝉儿!”
蝉儿强撑着开口:“别管我,杀了她们,快杀了她们啊,为了主子的大业,她林怡琬必须要死!”
马夫咬了咬牙,提剑就朝着林怡琬冲去。
紫儿将他阻退,一直将他逼近了悬崖。
马夫突然露出狞笑:“一起死吧!”
说完,就直接拖着紫儿跳向悬崖。
林怡琬迅速扑过去,一把抓住了紫儿的手腕,将她用力拉住。
紫儿整个人坠在峭壁上,满脸焦灼的开口:“夫人,放手,你会受伤的!”
林怡琬咬牙:“我受伤总比你掉下去强,你先撑住,我必然会将你拽上来的!”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蝉儿讥诮的声音:“侯夫人,你是忘了我还没死吧?”
林怡琬森凉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冷声说道:“我自然是要留你一条命带到秋唐面前,让她看清楚,她最信任的侍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蝉儿试图爬到她的面前,但是浑身却怎么都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她嘶声质问:“贱妇,你银针上涂了毒?”
林怡琬一边把紫儿往上拉,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谁不涂谁傻子!”
蝉儿气的想要用手捶地,都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怡琬救上紫儿,并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马鞭子捆着她往山下拖去。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蝉儿得意忘形的声音在主仆两人背后响起:“哈哈,你们如今是根本就再也进不去京城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皇宫正在发生着什么大事!”
林怡琬浑身一凛,皇宫能发生的大事,只有皇后!
不行,她必须得赶回去,否则,将会是一尸三命!
她不敢耽搁,转身就快步往山下跑。
紫儿提着蝉儿跟在后头!
蝉儿讥笑:“赶不及的,就算你们到了城门处又怎样?还不是根本就没办法入城?”
林怡琬懒得听她叽歪,转头呵斥一声:“再敢废话,就拿石头把
你喉咙给堵住!”
蝉儿清楚她说到做到,自然就不该再吭声。
主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下山,却因为黑暗根本就看不清楚路。
林怡琬提醒:“紫儿,总这样跑也不是办法,你去这附近看看有没有庄子,咱们借一辆马车回城!”
紫儿像丢死物那般将蝉儿仍在地上,拔腿就跑。
不多时,她匆匆赶回,手里还拉着一辆驴车。
林怡琬坐上去,连带着也把蝉儿拖进车厢。
紫儿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毛驴乖巧老实,她抽着鞭子,驾着驴车直奔官道。
蝉儿眼底露出狞笑,如今耽误那么长时间,宫里的那一位肯定就不可能再活着了。
到时候,就算林怡琬能及时赶到,也是无力回天!
原本喜事变丧事,皇上和当朝离王必然会生出嫌隙。
她们再稍加挑拨,谁还再顾得了边境战事?
此次战役,盛朝必输无疑!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口异常的痛快。
她哑声说道:“侯夫人,我劝你别再折腾了,你前往桑家庄子,还能救回老夫人一条命,你执意回京,到时候几条命都救不回来啊!”
林怡琬嘲讽看向她:“桑老夫人的身体向来健康,而且平
日里我还给她送过延年益寿的补药滋养,她就算伤的再重,也是能撑上几天的,我就算明天再赶去桑家庄子也能救下她,事到如今,你再是危言耸听,我也不会相信!”
蝉儿凝眉质问:“在你的心里,趋炎附势真的比姐妹之情更重要吗?”
林怡琬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我跟秋唐的姐妹之情用不着你来挑拨,我相信她不会怪我!”
蝉儿被掐的呼吸艰难,一双眼眸里面染满惊恐和慌乱。
这时候紫儿开口:“侯夫人,城门口到了!”
林怡琬迅速从袖子里面拿出御赐金牌扔给她:“让他们开城门,皇上御赐金牌,看看谁敢阻拦?”
蝉儿浑身巨震,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还有御赐金牌。
然而紫儿还没将东西亮出来,就看到城门突然打开,紧接着一辆马车疾奔而出。
“影一!”她下意识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