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赵庆的扇子在指间转得飞快,几乎要刮起一阵小风。
他微微低着头,听着太子夏仁杰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宏图伟业,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太子啊太子,空有储君之位,却蠢笨如猪,真以为这天下是唾手可得之物?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恭顺。
“殿下所言极是,这天下迟早是殿下的,只是这朝中有些老顽固,总是抱着陈规陋习不放,实在碍眼得很。”
赵庆轻飘飘地一句话,却正中夏仁杰下怀。
夏仁杰果然愤愤地一拍桌子,“可不是!父皇也是,总是偏袒那些老东西,本宫才是储君,他们凭什么对本宫指手画脚!”
“哼!父皇还因为阴宰相那个老东西,对本殿下禁足,真是……真是……”
碍于有外人在场,太子没敢骂皇上愚蠢。
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但话虽然没说出来,意思大家都明白。
赵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殿下,依臣之见,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比如……”
他凑近夏仁杰,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系列针对朝中老臣的计谋,言语间充满了挑拨和煽动。
夏仁杰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没有察觉到赵庆眼中的轻蔑。
离开太子府后,赵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心中暗道:蠢货,就凭你也配做皇帝?
……
几天后,赵庆收到了四皇子夏仁礼的邀请,请他参加一个私人酒宴。
信函上写着‘只邀至交好友’,字里行间透露出亲近之意。
赵庆看着这封信,眼神闪烁不定。
他心中猜测,这是四皇子在向他示好。
之前他给四皇子献计,针对太子,看来四皇子很满意。
不过,这也很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鸿门宴?
赵庆冷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四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太子身边的人?
但他必须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让他进一步接近四皇子,获取他的信任。
夜幕降临,赵庆换上一身低调却不失华贵的衣袍,来到了四皇子府邸。
酒宴设在府中一处幽静的庭院,假山流水,曲径通幽。
四皇子夏仁礼早已等候多时,见赵庆到来,立刻起身相迎,笑容满面,“赵大人,你可算来了,本王等候多时了。”
“殿下客气了,能得殿下邀请,是臣的荣幸。”赵庆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皇子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唉,最近朝中不太平啊。”
赵庆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殿下指的是……”
“还不是太子。”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父皇已经撤掉了对他的禁足令,他仗着自己是储君,越来越嚣张跋扈,最近一直在针对本王的人。”
赵庆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他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殿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确实……”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有些过于急躁了。”
“何止是急躁!”
四皇子猛地一拍桌子,酒水溅了出来,“他简直是目中无人!前些日子,他竟然……”
四皇子压低了声音,将太子的一些秘密事务告诉了赵庆,言语间充满了对太子的不满和忌惮。
赵庆听着,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他装作惊讶的样子,“竟然还有这种事?臣真是……难以置信。”
“唉,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皇子摆了摆手,“赵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也不瞒你,本王对那个位置……”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野心,“也并非没有想法。”
赵庆心中一凛,他知道,四皇子这是在试探他。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太子殿下如此行事,实在令人寒心。臣追随太子多年,本以为能辅佐他成就一番大业,如今看来……”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四皇子看着赵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举起酒杯,“赵大人,本王敬你一杯,希望以后我们能多多合作。”
赵庆也举起酒杯,与四皇子碰杯,“臣也希望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宴结束后,赵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这是四皇子在酒宴上送给他的,说是见面礼。
他看着这枚玉佩,眼神深邃,心中思绪万千。
如今,自己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