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赵庆坐在正上方,放下杯中茶盏,看向下方的张虎。
“可是有了新的线索?”
张虎抱拳立于一旁,神色凝重地汇报着:“大人,这是宰相府五日内第三次招募家丁了,规模一次比一次大,属下觉得事有蹊跷。”
赵庆眉头微蹙:“确实反常,如此大规模地招募家丁,究竟意欲何为?”
他沉吟片刻,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莫非……和那件事有关?”
他猛地抬头,“阴宰相那老狐狸,在府中秘密养蛊……如今又这般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恐怕与他暗中炼蛊的勾当脱不了干系!”
张虎闻言,不解道,“大人,既然我们已经确定阴宰相暗中布蛊,意图陷害皇上,为何不立即禀明圣上,将其绳之以法?”
赵庆嘴角勾笑:“你以为皇上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张虎愣住了:“难道……皇上早已知晓自己所中的蛊毒,是出自阴宰相之手?”
赵庆缓缓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张虎更加不解:“既如此,皇上为何迟迟不动手,将宰相府一网打尽?”
赵庆叹了口气,“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阴宰相在朝中根深蒂固,党羽众多,关系网盘根错节,足以撼动整个朝廷的根基。”
“甚至,就连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也是他的心腹之人。”
张虎点点头,“属下明白了!皇上是担心阴宰相狗急跳墙,一旦下令捉拿,他很可能会联合朝中党羽,发动叛乱!”
赵庆,“没错,正是如此。如今皇上与阴宰相对峙,并无绝对的优势,甚至连国库的充盈程度也远不及阴宰相的私囊。”
张虎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才让大人您想方设法充盈国库,以备不时之需?”
赵庆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庆沉思片刻后。
抬起头看向张虎。
严肃道,“此番宰相府如此大的动作,如果真和下蛊一事有关,那就证明宰相那老狐狸,已经坐不住了。”
张虎一听,顿时急了,“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连皇上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谋反作乱吗?”
赵庆神色凝重,“张虎,你先派人暗中盯着宰相府,所有进出人员,一举一动都要记录在案。”
“对了,还有太子那边,也要派人继续盯着。”
张虎不解,这之前,他只当赵庆盯着太子府,是不放心太子妃苏清雪。可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合离,且太子妃已经住在了太医院,为何还要盯着太子府呢。
张虎看向赵庆,“大人,那太子府那边呢?那太子就是个废物,他能搞出什么鬼?咱们盯他干嘛,纯属浪费人力。”
赵庆正要解释,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虎,你可不要小瞧了太子啊。”
只见厉无忌手负于后,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笑道,“他一个不好女色之人,先前都张罗着在府里纳妾,这小子的城府也不浅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盯着太子,保不齐我们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发现宰相的秘密呢。”
赵庆笑了:“厉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张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两位大人说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赵庆笑着拍了拍张虎的肩膀:“你不必听懂,只管听命去做事就好。好了,你快去忙吧,记住,一旦有所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张虎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赵庆和厉无忌。
厉无忌走到赵庆对面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看得赵庆有些不自在。
“赵兄。”厉无忌带着一丝揶揄的语气问道,“如今太子妃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下一步,你作何打算啊?”
赵庆翻了个白眼:“厉兄,你也太无聊了,连我的瓜你都吃啊。”
厉无忌哈哈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枚琥珀金镶玉的玉坠,放在桌上推给赵庆:“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喜欢就勇敢的追求,这个东西,就当是我提前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赵庆闻言,脸色一红,拿起玉坠端详把玩起来,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厉无忌顿时笑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
厉无忌拿出厚厚一沓银钞。
他’砰’地一声放在桌上,动作夸张地拍了拍,扬起眉毛,得意洋洋地看向赵庆。
说道:“赵兄,看看这是什么?本公子出马,一个顶俩!”
赵庆撇撇嘴,“多少?”
厉无忌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得意洋洋地说道:“五万两银票!怎么样,够意思吧?”
赵庆故作嫌弃地撇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