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你真以为成为九玄圣主，我就会喜欢你了？”
九玄圣地内，
林玄身中九绝灭魂毒，被神道锁链牢牢束缚，双目之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在他面前，
九玄女帝顾寒雪与一名男子紧紧依靠，深情对望。
那个男子，林玄记得是顾寒雪的表哥陈阳焱。
顾寒雪转过头，看向林玄时眼中温情荡然无存，满是怨毒。
“林玄，你当年依仗修为强横，非要追求我，误我大道。”
“就算你后面弥补我，搜罗天才地宝助我成为女帝又怎样？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
“忘了告诉你，要不是那些天才地宝，陈阳焱也不会参悟大道，如今我两个终于可以双宿双栖，你可以去死了！”
林玄怒目圆睁，有些不敢置信这些话居然是与自己同榻千年的妻子所说出。
况且，当初分明是顾寒雪主动要求双修，如今到对方嘴里，怎么又反过来了？
“顾寒雪，所以这毒……是你……所下？”
顾寒雪轻蔑冷笑，“没错，我两虽已成至尊，但还不是你的对手，对你下毒又有何不可？”
“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么蠢，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要找我求证。”
林玄目露寒芒：“顾寒雪，我亲手扶持你为九玄女帝，让你尊贵无双，你居然对我这么不满？”
“因为你配不上我！”
顾寒雪冷然一笑，秀脸扭曲。
“我乃是修炼世家，高贵无双！”
“你不过是一个凡人野种，偶然得到修炼功法，也配与我结合？”
“不怕告诉你，我以乾坤之术将身体改变，你的子嗣，其实都是我和阳焱的。”
林玄如遭雷击，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大口毒血，眼皮愈发沉重。
“总算死了，还担心他有什么后手。”
“好了寒儿，我们取了这泥腿子的一身神脉，移植到你我身上，日后你我便是这九方圣地之主。”
弥留之际，林玄耳畔仍旧听见了这对奸夫淫妇的声音。
……
不知多久过去。
林玄忽然睁开双眼，身下是自己那一具已经被剖开胸膛，一身神脉，尽皆被人夺走。
“我这是……魂游天外？”
林玄诧异，九绝灭魂毒乃是世间第一奇毒，大帝之上，灭绝神魂。
但如今，自己不但神魂保留，甚至能够凝聚成形？
这时，胸前一块玉石散发莹莹神光，林玄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年少之时曾经意外得到的一块璞玉。
那块璞玉直至自己成为至尊，也并未研究透彻，如今才知其居然可以温养神魂，助自己成就至尊魂！
不过转瞬，林玄又轻叹一声，“魂魄之身，又能如何呢。”
正当此时，圣地主殿之外，忽然走进一位身穿雪白长袍的绝美女子。
女子瞧见林玄的尸体后，顷刻泪下，上前将尸体收俭，御空而出。
“怎么是她？”
此女名为冯白芷，乃是所有女修中，顾寒雪这个女帝之下第一人。
尊号，雪落天尊。
高贵无双。
林玄只记得万年前，
他、顾雪寒，以及陈阳焱的同门师妹。
此后再无交集。
她怎么会来这里？
冯白芷一手卷起林玄尸身。
化作长虹，跨过万丈深海，陡峭高山，直至一处早已荒芜的山村。
她将林玄尸体放在村口的老树之下。
沉默良久，
柔顺的鹅蛋脸两侧满是清泪。
冯白芷散去一身神光。
用双手挖掘泥土，一丝不苟地挖出一个墓穴，将林玄下葬。
“林师兄，你可能早已忘了我的名字，但我却一直都记得你。”
“当初你我同为这青牛村村民，一起拜入仙宗之内，还曾替我对抗过管事弟子，安慰我仙宗便是如此……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
“只可惜，你爱上了寒雪师姐，我便不愿再说，只想默默祝福你与师姐百年好合。”
林玄至尊魂位于半空，看着泣不成声的冯白芷，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他此刻听着对方的衷心告白，也想起了当初种种。
不过他当时只是将此女当做师妹看待，并无其他想法，替其出头也只是出于不忿。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
那可都是千年前的往事了。
连他这位至尊，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林师兄，那两人如今已是至尊修为，怨师妹无能，仅是天帝境，不能替你报仇雪恨。”
“你我生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