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云催促着:“我们别在这里耗着了,各自去忙着吧,生病的人还需要大家互相帮忙照顾着呢,我也要赶紧给他们熬药了。”
于是大家各自忙活了起来。
宋馨云和杜衡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炉灶旁,仔细地分拣着草药,神情专注而凝重。火势熊熊,映照着他们额头上的汗珠,晶莹闪烁。
脆桃见状赶紧掏出帕子帮她擦掉汗珠,然后继续蹲下去看火。
宋馨云将配好的草药逐一放入锅中,轻轻搅拌着,那袅袅升起的水汽带着草药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药锅,控制着火候,生怕有一丝疏忽影响了药效。
到了时间后,杜衡将熬好的药汤小心地舀出,分发给患病的村民。
对于重症的患者,宋馨云带着几个跟来帮忙的人亲自喂药,悉心照料。
经过三天三夜的不懈努力,多次改良药方,又上了两次山采药回来熬制,重症患者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
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渐渐恢复了意识,高烧也开始退去,身上的红疹和黑斑也不再扩散,有了消退的迹象。
一位原本生命垂危的老婆子,在宋馨云的精心治疗下,竟然能够坐起身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眼中重新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姑娘啊,多亏了你,我这条老命才捡回来。”老婆子声音沙哑,满是感激。
宋馨云微笑着安慰道:“老婆婆,您好好休息,会慢慢好起来的。”
看到重症患者的好转,整个村子都充满了喜悦和希望的气氛,大家对这个宋大夫的医术个个都赞不绝口,都改称为宋神医了。
到了第四日清晨,在确认没有新发病的人和染病的已经痊愈后,宋馨云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准备上路了,再次耽搁了这么多天真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旦过去,他们就得赶路了。
在这几日里,凤宸睿的腿经过吃药和训练已经完全康复,能正常走路,这让他因耽搁时间有些烦躁的心得以宽慰,他内心欢喜不已。
宋父的脚伤和他父母的病已经大好,宋秀文和送平安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虽然耽搁了时间,他们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伤和病就好得快些。
不止他们,队伍里的人在山洪来时受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就连宁老头都挺过了那一关,往康复方面发展,他们在心里不得不感叹宋馨云的医术了得。
宋馨云在离开村子之际把药方交给了村长,细心叮嘱道:“村长,这药方您一定要收好。以后若是再有路过的逃荒之人不幸染病,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给他们吃。”
村长双手颤抖地接过药方,连连点头:“宋神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做的。你们这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啊。”
待村长接过药方,宋馨云又仔细地交代村长,如果遇到有人发热或者已经重症的人要怎么做,还有说明哪一张药方是轻症之人用的,都讲得很详细,村长也亲历过这事,所以不难记住,都一一应下了。
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宋馨云微笑着做最后的道别:“村长,您多保重。相信经过这次磨难,村子会越来越好的。”
孩子们围绕在宋馨云身边,扯着她的衣角:“姐姐,你们一定要再回来看看我们。”
宋馨云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会的,姐姐答应你们。”
“那姐姐你快走吧,那个大哥哥正在等你呢,他是你喜欢的人吗?”有孩子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凤宸睿说道。
宋馨云看过去,只见凤宸睿身子挺拔如松的站在那里,他剑眉微挑,鼻梁高挺面如冠玉,目光深邃而锐利,那挺直的脊梁,似能撑起一片天地,即便身穿灰白色粗布衣袍,也掩盖不住他玉树临风的气质。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站立的样子了,但每一次见了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起来,此时的她连忙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轻声地对孩子解释一句:“他不是姐姐喜欢的人,是姐姐的一个朋友。”
说完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失落感,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故作轻松地站起身,微笑道别:“好了,姐姐要走了,你们要好好的!”
正在他们要上路之时,县令带着大量人马风风火火地赶来,拦住了宋馨云一行人的去路。
县令一改之前的傲慢与冷漠,神色焦虑又急切:“请问这村里的瘟疫可是制止住了?”
宋馨云等人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
村子里的人集体站在村口,听到县令的问话,生怕县令又下令烧村子,便集体回话道:“我们已经痊愈,不信就请县令睁大眼看看我们!”
县令赶忙下马,快步走到村民们面前看了看,满脸不可思议,随后就是一脸欣喜,客气地问:“那给你们医治的是哪位神医啊?”
村民想了想,不知道县令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找人算账,于是就没回答。
宋馨云感动于村民的维护,也知道他们的为难,便主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