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造孽呀!真遭雷劈咯!”
“要不怎么说不能乱发誓?你们想,刚刚二锅发誓还好好的,轮到阿和他婆娘时,天雷就来了,差点还连累咱!”
“是,那雷还专挑罗秀秀劈呢!”
“看来是真偷男人了……”
“阿和可怜哟!”
“……”
罗秀秀听着周遭指责的声音,如鲠在喉,这下是真要哭了。
她的眼前一片朦胧,两个嫂子也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一个个嘴跟啐了毒似的,吐出来的话语没一句是轻的。
罗秀秀拽紧自己的罗裙,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低头抽噎了两声,眼泪哗啦啦落下。
“你哭什么哭?”
成二锅见她都这样了也不心软,双手环胸,冷嘲道:“恶人先告状的是你,现在被揭穿哭哭啼啼的也是你,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我们家的人才懒得过问,是你自己作死,硬要拉着无辜的人给你垫背。”
“你明知道女人家的名声最为重要,却还是心狠的对人秦以柔下手,你偷男人的事又不是我们河旺家的人传的,我们甚至都没在背后说过你一句坏话,你就逮着我们家欺负呗?”
“我不管,你今日必须给我们家的人道歉!”
罗秀秀泪汪汪的抬头望向他,咬着唇,哽咽道:“我…就是没说谎…秦以柔她就是…就是…呜唔……”
“妓女”两个字就在她嘴边,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明明说其它话时还能很利索。
罗秀秀试着张了好几次的嘴,却怎么也不出那两个字。
“就是就是,就是你的错!”
成二锅扯着嗓门吼道:“还就是呢!你个撒谎精!差不多得了!都遭雷劈了还不肯放过人家,你是人嘛你?”
围观的村民见状,朝她投去厌恶的眼神,挡着嘴对着她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直接道:“二锅啊,你也别跟她废话了,打从她刚刚污蔑秦姑娘时,我就听出来了,她啊,就是想拉个替罪羔羊!”
“我在县上有几个认识的人,就是那些人看到这罗秀秀大半夜跟人不清不楚的进了一间客栈,也不害臊,当街抱得可紧了!”
“还真是啊?”
“那可不是?秦姑娘纯倒霉呗!”
“那还真不是个东西。”
这时,东子家老大媳妇也忍不住跟风踩一脚:“我说呢,怎么我们家三弟那会死活找不到人,原来是跟野男人混客栈去了!这姓罗的还说住在曾经一起在书堂念书的小姊妹家里,哎哟,笑死个人了,人小姊妹不用生活啊?还给她穿了件那么好的衣裳,我看那衣裳啊,没个十几两可买不下来哟!”
“十几两?”
村里人听了后也是无比震惊。
十几两的衣裳,哪家好姊妹会这么大方?怕是那情郎买的吧?
那可是真是不害臊!
李大娘虽说很不满罗秀秀方才的言行,但她现在身为副村长,也不能任由村里人堵着罗秀秀,还对她恶语相向。
“行了行了,都闭嘴!一个个的都吃毒药了?嘴闲成这样,都说她毒、她过分,你们现在就不过分了?”
李大娘直接上去打散村民,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你们就直接给人定罪,是真想逼死她啊?”
“她要真被你们给逼自尽了,那你们谁负责?谁负得起责?来!出来告诉我!”
村民们被她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换作平时可能还有人会站出来反驳她,但这会她都当上副村长了,村民们哪还敢去招惹她?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村民就怕李大娘闲起来,一个个逮着他们翻旧账,毕竟一个村的,一起生活几十年,哪能没个口角?
李大娘见他们都安静了,这才转过身去看着罗秀秀,严肃道:“还有阿和他媳妇,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跟你一样,也是嫁到这个村里来的,既然嫁人了,那就该收心。我也不管你外面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就只论一点,秦姑娘是杨柳家的亲戚。”
“你知道杨柳吧?那可是咱村的大恩人!是她出钱出力给咱村修了个地下水道,要不是有她,咱村的农田哪能种出这么多粮食?现在还出了一整行的浅水田,那水田可是能种稻谷的啊!那可是实打实的米粮啊!”
“你想想看,要是没有杨柳,就只靠着县里的县太爷,他能给咱村这么实质的好处吗?”
李大娘瞟了眼秦以柔,幽幽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咱村的人可不能真没良心啊!白得了人家的好处,转头就糟蹋人家送到村里来的亲戚!”
“听婶一句劝,给秦姑娘道个歉,她愿意算了,婶也就不计较了。别犟,秦姑娘没招惹你。”
秦以柔面无表情的侧着脸,对于这场闹剧,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此刻内心已经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