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礼部尚书孔云亭吗？”
孔云亭一甩袖子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没错，正是老夫。”
秦天看到这位鼻孔朝天的模样有些想笑，一个一品大员可以看不起皇子，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对皇子如此无理，历朝历代也算是不多见了。
所以秦天也就毫无顾忌的开口回击道，“孔老登，你八十多岁拄拐的年纪了还出来舔一百多岁的文太师，属实是身残志坚，你对文太师是真的拥护啊，”
“尤其是看到你门牙都掉了两颗，本王觉得闻太师应该给个机会，多让孔尚书表现表现，好让孔老登入土之前享受一把。”
左右两位丞相面色凛然，孔云亭已经是内阁成员之一，在往上就是他们两人的位置了。
虽然他们知道秦天的话只是随口说说，但在尔虞我诈的官场，这话还是让他们紧绷的神经微微颤动。
尤其是左相奚翰墨，他的女儿是当朝皇后，外孙更是太子。
如果他的位置要动一动的话，那么全族人的脖子都要动一动了。
奚瀚墨本就不愿意女儿嫁入皇家，他也是时局所迫裹挟着如此做的。
想到此，奚瀚墨都觉得文家女人不争气，先后嫁入皇宫三人。
第一任皇后无法生育，并且短命。
第二位和第三位文家妃子都只生了女儿，所以没有坐上皇后的宝座。
当然，如果闻太师想要文家后人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就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后宫基本上三权分立。
皇帝，或者说皇室中的抵抗者有意的支持者奚皇后，让她在台前和文家争夺势力。
奚瀚墨在心中感叹一声，时也命也，即使位高权重如他也只是真正掌权者的棋子而已。
为今之计只有力保太子承继大统才能让奚家延续下去。
“你！”孔云亭被怼有些生气，但毕竟是当代大儒脑子还是有一些的，当即转移话题。
“北凉王如此言语实在是伤了臣子的心啊。”
“老夫为大齐辛辛苦苦几十年，没想到却被北凉王如此轻视，老夫无言以对，今日就去陛下面前请辞告老还乡。”
说完之后还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
其他官员虽然不齿孔云亭的做派，但都没有发声。
尤其是他们背后的人昨天还吃了北凉王的亏，至今还没有取得联系，所以全都暂停行动等待下一步指示。
所有人都在看风向，这个风向不仅是陛下，还有文家的态度。
孔云亭本就是文家的人，其出手不知道是否是闻太师的指示的。
有些小聪明的立刻跟上，毕竟文太师难得上朝，这一次能在文太师面前表现一下的话，说不定哪里有了肥缺自己就能顶上。
“北凉王，你说话太伤人了。”
“孔尚书对我大齐忠心耿耿，任劳任怨，鞠躬精粹死而后已，实乃官员之楷模，百姓之明灯。”
“就是，就是，北凉王你要为你傲慢的态度道歉。”
“身为皇子要熟读礼法，要守规矩……”
……
一时间，对于秦天的口诛笔伐犹如铺天盖地的暴雨袭来。
甚至有气愤的官员把秦天围住，一定要秦天道歉。
尤其是几位大汉，都是军中的好手，曾经开疆拓土的功臣，不仅是勋贵一系，目前还被调回京城在京营中的重要位置任职。
秦天看得出来这些人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身上有一股子杀伐之气。
也许是在京都时间长了，这股气势已经衰退不足十分之一。
反而被酒色财气掏空身体，手脚都有些虚浮。
秦天轻蔑一笑，不慌不忙又喝了一口茶，发出享受的声音。
然后淡定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北凉王，你不要以为你装作没听到你就可以糊弄过去，今日必须给孔尚书道歉。”
“孔尚书乃我大齐肱股之臣，让他寒心天下人势必耻笑与你，赶紧道歉。”
“对，对，对，赶紧道歉。”
……
秦天挖挖耳屎，对着手指吹了一口，然后站起身不屑的道，“礼法？”
“你们这些官员还知道礼法二字？”
“既然提到礼法，你们看看本王身上穿着的是几爪蟒袍？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聚众围拢本王，你们这些杀才是当我皇族可欺不成？”
秦天的死亡五连问，让官员们一下子说不出来。
尤其是秦天站起身质问时的神态犹如幽冥地狱的使者，散发着杀气。
倒不是他们忘记规矩，主要是太师在此。
太师没有点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文道的势力越发强盛，朝廷中的局势早已经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