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这种官员最难当,什么都要管,什么都没法管。
要是得罪了谁,京城中随便来一个大人物就能把他们弄死。
所以京兆府和巡防营两边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
能少管就少管,能不管就不管。
遇到官员子弟更加不能管。
眼睛睁着,实际上随时能自己变瞎。
耳朵竖着,实际上就是摆设,能聋则聋。
秦天三人非常清楚巡防营和京兆府的德行,说话也十分的不客气。
“你们巡逻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恶霸欺男霸女么?”
曹云飞闻言羞愧地低下了头。
让秦天三人有些诧异的是,曹云飞和他手下几个兄弟的表情不是惧怕,不是恼怒居然是自责。
“北凉王教训的是,我等尸位素餐对不起朝廷对我等的期待。”曹云飞一脸的不甘与无奈。
辛海潮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你就是打了定远伯儿子的曹云飞?”
定远伯是大公主的驸马,也就是说被曹云飞打了那人是秦天的侄子。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秦天对于此事非常感兴趣。
辛海潮先让曹云飞等人起来随后道,“半年前,定远伯之子也就是大公主之子看上了几家铺子,就上去和人商议,想要用一两银子一间铺子的价格买下玄武街东街的一排商铺。”
秦天冷哼道,“一两银子就要一间商铺,本王的好皇侄果然是出手大方,这等辉煌的战绩应该载入史册。”
辛海潮显然对于此些事件见怪不怪,倒是钦佩地看着曹云飞。
“曹将军当时已经官至千夫长,但看不惯定远伯之子带人逼死无辜商户的恶劣行径出手阻拦,打伤定远伯世子,以至于得罪了定远伯和大公主,被打了三百军棍,贬为普通士卒。现在是巡防营中的什长。”
红袖显然知道这件事在秦天耳边低语几句。
秦天点头。
原本计划是教训一批巡防营的士卒立威,没想到遇到还算是有正义感的人。
这人无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自己调查和眼前看到的,曹云飞这人还算不错,以后可以观察。
赵公子左看看右瞅瞅,只见秦天他们聊来聊去,没有人搭理他,此刻的表情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赵公子想要巡防营送自己去天牢,但自己开口让人抓自己进去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秦天的黑刀还在脖子上。
“王爷,我知道错了,认罪书也写了,就让巡防营的兄弟送我去京兆府大牢吧。”赵公子等了又等,最后忍住不住开口。
毕竟裤裆湿透,地上还有流不尽的鲜血汩汩冒出,在京城的深秋之中十分的难熬,此刻赵公子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人都要冻僵了。
秦天差点忘记眼前还有一个没弄死。
“你不仅欺负老百姓还对本王的王妃不敬,你说,本王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放过你。”
说完黑刀一抹,一颗新鲜的头颅飞出,鲜血四溅。
赵公子至死都不相信,自己都这么配合了居然还是被杀死。
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一次。
可惜赵公子连死不瞑目的表情都没办法做出,只能看着与自己头颅分开的身体生机逐渐消失。
秦天看了一下系统,本次积分就增长了一万多,瞬间鄙夷赵公子一伙。
“当纨绔不带高手出门,死于非命活该。”
在场的人不知道秦天为什么这么说,就是看着秦天不知道他有没有下一步指示。
男摊主看到秦天杀人原本是惧怕的,但不知为何鼓足勇气上前跪下,“草民王大友见过北凉王。”
“草民有一言禀告王爷。”
这一刻就连王大友的妻子都有些慌了,但看到自家男人跪了下去,她也就一起跪下,二人共同进退。
“你说。”
王大友畏惧的眼神看着秦天,“王爷,请您放过曹大人,他是好人。”
“在京城,能有几个官员能给俺们老百姓说一句公道话?”
“草民在京城生活了十八年就见到了曹大人,请您不要惩罚曹大人。”
王大友知道,曹云飞因为玄武街东街的事情不仅被打了军棍还被处罚为一名小卒。
这仅仅是因为得罪了定远伯。
那一夜,被逼死的就有他们村子里的人。
因为定远伯世子要收他们一百年内路口摆摊费。
这钱应该是一个纨绔收的吗?
当然谁来收都不合理,可定远伯世子就干了这件事。
秦天想来必定有公主府和天下第一富商贾富贵的影子。
毕竟大皇子和静妃撒币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夸张。
“你们起来吧,本王没说怪罪他们。”秦天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