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也归顺魔界,一旦元气被吸光,法术不精的鸟儿当场魂断,精尽而亡;精术高强的兽鸟则幻化魔兽,尔等之事,岂有天理之容。
二神敛声屏气。
“白真,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护好穗禾,本座去去就回。”润玉面下一沉,双手紧攥成拳,他答应过孙大圣,亦遂了自己的愿,倘若这趟有去无回,起码最后,有白真在这儿照着,取神芝草,他势在必得!
白真摇摇扇子:“你不说本上神也晓得。”
说着,做下决定般,转身往另一处方向走去,没有几步又顿了顿。
他头也不回:“白真,本座其实,有愧于穗禾。”
“你知道就好。”白真看着他修长背挺直的背影,只是说了句。
果然!润玉扭头狠狠瞪了白真一眼,咬牙切齿:“但本座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本上神清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个不停,就差点儿老死不相往来的范儿。
最后,终究润玉败下阵来,一口饮下一杯郁闷茶后离去。
白真站的笔直,默默看着润玉离去的方向不作声。
我在殿内又小小抽泣了会儿,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邝露这才退下。
白真行至殿前。
邝露适才抱着托盘,从殿内走出。
“嘘——”
白真轻声问:“小孔雀怎么样?”
邝露叹道:“情绪依旧不稳,这心悸烦躁,才会累得嗤睡了些。如若没什么事,上神方可时常陪着她说话,这样会好些。”
“本上神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邝露见着来人若有所思,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好退下。
说着白真已踏入璇玑宫,一看几名仙娥使得眼色,便悄悄地敛了脚步声,隐退仙娥。
殿外的树上传来几声鸟叫声,叽叽喳喳,白真看了一眼穗禾沉睡里微蹙的眉,急忙移步到敞开的窗前,施法挥退散。
鸟叫声噶然停止。
殿内恢复平静。
白真自己小酌了一杯,伴随着茶的清香,四周弥漫着台几边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气息温厚沉静。
坐到窗边,稍微有些凉意,望着窗外平平静静,沾了那龙檀香气,置身与世隔绝。
也不知坐了多久。
“四叔!”
我醒来坐起,闹了风寒,脸色苍白,有些喘息。
白真回神,迅速走过来扶我靠在他的肩膀:“小孔雀。”无奈,从前任性的我被硬生生熬成了病美人!
我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快黯淡下去:“润玉呢?”这才想起我仍然在璇玑宫。
白真怔了怔,倒了杯茶递给我,答道:“他有点事,不在天界。四叔没有吵到你吧,我来了也好一会儿了,见你睡着,就没敢惊扰。”
我摇摇头:“麻烦你了四叔。”抬眼看了看窗外春色,明明很暖的季节,我却有点发冷。“对了四叔,我什么时候能下界,就算不能去花果山,我也想回昆仑墟了。”
“你师傅墨渊上神这会儿还在闭关了,一关便是好几年,你去了也无济。”说起下界,白真眼神稍微闪躲了下,“你是不能下界了,如今魔界虚张声势,很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待他看向我时,话中担忧已转作了笑意,越发温柔。
“听四叔的,这几日你好好待在天界休养,待那时,我再带你下去。”
我应允。
眼见午饭时辰已到,白真唤来仙娥吩咐传膳。
清淡小米粥飘散四围,旁放几个白馒头。
白真扫了一眼,便蹙眉,声音带了点愠怒:“怎么全是素食?不是吩咐过多加几样精菜食么?”
仙娥急忙上前跪下:“陛下临行前嘱咐过,穗禾公主风寒在身,需素食补充营养,少动荤腥。”
“四叔......”我扯了扯他的袖子。
白真看了看我带有点婴儿肥娇美的脸颊,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孔雀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准备。”
“这些便足矣。”脸颊不由得染上红晕,端起小米粥,轻搅拌几下,清香,悠缓沁入心底。
就这样,我被下令禁足于天界。
期间少不了白真的陪伴我才好些。
此时已尽深夜,外面传来邝露回禀:“陛下,你回来了。”
白真放下安抚我的手:“我出去一下。”
邝露叹言,润玉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石桌边看图研究着什么,至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话,眉头都快要皱平了。
接着月光,他手臂上显露的伤痕清晰可见。
白真从邝露手里接过盏灯,放在石桌上,“你受伤了。”
润玉只“嗯”了一声。
俯身,细细观察了下纸上地形,随后道:“看来是本座低估了瀛洲岛,那儿戒备森严。我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