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猫。
“姑娘,我见着你很喜欢。”卖糖葫芦的小贩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家,见到我满嘴馋逗的样子,慈祥笑道,转而对后方的白真说,“公子,为这位姑娘买一串吧。”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钱。”正准备从包囊掏出银子的时候,白真先一步掏出银子递给小贩。
“好咧。”小贩收过银子,见眼前郎才女貌的,想着多道了几句祝福话语便离去。
白真似乎早已看透我的心思那般,将冰糖葫芦递给我,用手刮刮我的小鼻子,宠溺的笑笑:“你呀,可是跟着我出来的,想着我就好了,不要只挂念大圣,好吗?”
“四,四叔......”大概是他看我的眼神过于炽热,手里的糖葫芦差点儿滑落在地。
“你...怪怪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对,白真轻咳几声化解尴尬,“嗯,毕竟是我陪你出来的凡界,不要为别的事情分心了才好。”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我们继续走吧。”我没注意到白真眼底的异样,嘴叼上一颗糖葫芦,越过他向前走去,白真也没再说话,静静地从后面跟着我。
见我不大高兴,白真变戏法般变出两朵木棉,举到我面前:“小孔雀,给你的,木棉花糖。”
一路上还买了不少吃的,路边的小吃摊几乎都被我吃了个遍,左一串右一串的肉丸子,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着。
我也不客气,因为,有人不厌其烦地替我付钱,白真跟在后方也只是宠溺地笑笑。
花圆月下,幽审的长巷倒挂了一排昏黄笼灯,灯火齐聚在长巷尽头的一处府邸。里头,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嬉笑声以及买赌的叫喝声。
秋风摇晃着我的裙摆,里头好像好好玩的样子,我拉着白真:“我们进去看看热闹吧。”
白真却摁住我的手婉,沉静道:“穗...小孔雀,里头是赌坊,不是什么人都容易进去的,我们走吧。”
我摇着头不依:“来都来了,四叔,你就当陪陪我嘛。反正你也当了上万年上神了,今夜,就在凡间尽情玩乐,疯玩一场,你也不想留着遗憾回去嘛。”反正我们两个天上的神仙,还怕几个凡人不成。
许是担心我一介女子,没等白真回答,我已经拉着他从冷雾中走进灯火辉煌的赌坊,摇身一变从女君化身一位白衣翩翩公子,衣裳为手工精致绸缎,白真愕然,我瞄了他一眼,示意我赢了。
掌事的一见又来了两客,忙招呼道:“来来来,二位里面请,酒肉菜赌应有尽有。”
大厅布置华丽,充满着和欢乐,酒香中混合着胭脂俗粉的香气,周围弥漫着白烟雾,银钱敲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男人们赢钱的吆喝。
我看着心情就很愉快,白真到底没见过这些明场面,紧蹙眉头略显不适。
“嗯哼!”学着男人的样子,微摇扇,我粗着嗓音道:“掌柜的,拿几壶上等好酒,还有把绝色的美人给我叫来,今日,我两不赌不醉不归。”
“好咧!”
“胡闹!”白真阴着声音喝止,“穗儿,你三杯就倒,跟我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三杯就倒?”我的心思全在赌钱身上,连白真给我换了称呼也全然不自知。
“不过你呀,也不要学了润玉这么凶,出来玩嘛,开心就好。”
白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在她眼里,润玉,就有那么凶吗?
凡间赌坊是让人消遣欢快的地方,享受的同时还能寻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满足。
“四叔,来嘛来嘛,我一个人玩多无趣......”
我拉着白真走到众人堆丛,个个粗汉子都是美女佳怀,时而娇笑连连,赌桌前,各种筹码样样精有。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这样说着,白真与我一同围观桌前,看着我双眼含光,终是摇头,索性陪我疯闹一阵。
在众人吆喝的叫声下,掌事已开始在摇骰子,然后“砰”的一声,将宝匣摆下,大喝:“来来,有注的快押注,买定离手啊!”
接下来陷入最紧张的时刻。
我用纤细的手指拿捏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道该押大还是押小。
寻思过程中,已经有不少粗汗下定决意,拿起筹码就甩出去。
“我押大!”
“押小,肯定是小!”
......
我还在考虑,白真眨了眨眼睛,凑近我,在我耳畔轻轻的:“这一注,押大。”片刻的气息吐到我的脸颊,温热的。
听着,我合起手掌中间紧扣筹码,毕竟是第一次赌,还望沾个好运气。嘴唇亲了手中筹码一口,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纤手的筹码立即押了下去,押在“大”字上。
“开!”
随着掌事大喝一声,掀开宝匣,三粒骰子均是六面朝上,加起来共十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