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冰凉微微蹭上我后颈的肌肤,绕身而行,我却忘觉颤疼。
我泪水滑落得平静,滴落至下方冰冷的手背他不以为意。他的唇离我而近,拂过我的耳廓,颤抖的触震,冰冷的气息拂过脸颊,冷透我全身的每一寸。
四下无人的九霄云殿,刹那间,只一下金火一闪,祥云一腾。
“不要......”我挣扎着,却被润玉抱得更紧,我不要他这样的温柔。半张着眼凝望到愈来愈朦胧的九霄云殿,想到我竟无力保护阿奎,此刻的我心如刀绞,情爱使我惶恐,让我永远分不清心底这段感情究竟情归何处,润玉,为何是你,究竟为何是你......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我,希望我能一直无忧无虑,你还亲口答应大圣说爱我你不记得了吗,可是你呢,你伤害阿奎,一而再阻止我回花果山......”
润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突然转过脸去,望着殿外飘透进来的日光,声音哀痛:“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我也不能放你回去。”
“润玉!”
“因为那样等于放你去送死。我的傻穗儿,六界中,花界,魔界,鸟族等多处都与天界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与你一场婚约已是轰动六界,你一个天帝的女人,贸然下界,会成为多少人眼中钉,你想过吗?”
我哑然。
“如今鸟族首领对你恨之入骨,但凡被发现你一漏网之鱼,她会怎么样,她会要了你的命!本座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穗儿。”
“阿奎为魔界兽鸟残害,可你明明知道,此等方式只会让阿奎生不如死,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为何我们就不能共同进退,你却选择了隐瞒。
“所以,本座才不想让你知道啊......”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压在他的胸膛,心跳得方寸大乱而近乎逼真。
“本座所做的一切,均是身不由己。”
......
“穗儿,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双目刺疼得如同血泊,他不想放手。
唇边滑及之处染上几分湿润的触觉。
不过片刻,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润玉欺身压下躺在御座,我紧闭着眼睛,秀眉紧蹙得一刻也不愿见他,眼角滑过一道泪痕,没入细腻的发丝。
我的脑海里只不断想着,他的心肠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铁石铸成。
他的身子很冷,只觉自己浸入冷若冰霜。修长的指尖拈入我腰间一朵结成花状的丝带,玉指轻轻一拉,丝带解开,衣衫随之松动。
默默流泪,想着,此刻过后,我定会带着阿奎离去,永生永世也不踏进天界,而且,一定要快。
“不好了不好了。”白真急促的声音即刻响起。大殿洋溢着一股冷暇被打破的气氛。
润玉蹙眉:“何事?”
扬眼望见上方暧昧的一幕,白真微怔了怔,低头双手抱拳禀报:“不好了,桃林深处关押那只猴子阿奎,它,它不见了......”
“什么!”按耐我胸口的玉手紧了紧,随着润玉一把将衣衫不整的我从御座推倒在地,狠狠地,不顾香肩半露,紧接狼狈地从云梯滚落,反应不及,却见他已从御座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神色冷峻:“是你么?”
四下如烟,那瞬我只觉殿内的燃火黯了又黯。
我哑着嗓子,嘴唇颤抖:“什么......”
润玉抬起头,满脸冷意,挥手扫掉了御座旁的一百竹卷经文,哐当一声,经文凌空由云梯相继滚落,有的摔在了我的身上,竹卷纷纷散落开来,呈现在眼前的,有歪歪扭扭的字体,有勉强端整的,亦或字笔一粗一细......
竹卷掀起阵风垂凉了我的肌肤,我不禁倒抽一口寒意。
这全是我几天几夜费尽的心思。
润玉用力拂袖,一步一步朝云梯缓缓而下,步子平稳隐着愠怒,不顾我散开的衣裳,半蹲下身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你抄写经文无非是想转移本座的疑心,趁势破结界,偷放阿奎,殊不知,那只猴子一旦唤起魔性,或轻或重则危害不少人,穗禾,本座看你是活腻了,真是愚不可及!”
自那日以后我便再无踏入桃林深处,常呆在省经阁,又如何私放阿奎之说。
我的脸上一阵青白,阿奎逃走了......闭上眼睛,嘴角扯出凉凉的弧度,千言万语只化作淡淡一句:“是我放的又如何......”
“你!”
润玉双瞳一个用力收缩。
眼见情势不对,白真慌忙上前拉开润玉:“润玉,待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责罚也不迟啊,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抓拿阿奎,别伤了小孔雀。”
“好!”润玉的脸色骤然大变,着手幻出赤霄剑,再也不看我一眼便飞身离开九霄云殿。
白真蹲下身轻轻扯动我的衣裳,试图扶起我:“小孔雀你为何要任性,润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