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哥,既然你开了这个口,不管是威胜集团还是我个人,这个忙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今天沙井巷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贸然拆迁必然会出乱子,所以你容我回去想想,看能否想出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李焕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给耿海清一个满意的答复,只能来个缓兵之计。
耿海清也知道强行让威胜接手有点强人所难,见李焕没有明确拒绝,也就不好再强逼。
二人上了车之后,耿海清吩咐司机先送李焕回家。
回到家中后,李锋听到李焕的介绍也是疯狂摇头,告诫李焕这其中的水太深,最好是别掺和进去。
可李焕还是心有不甘,毕竟自己答应了耿海清想想办法,就这么拒绝确实不厚道。
“情况我知道,我再想想看吧。”李焕没有直接拒绝。
李锋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见李焕说要再想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李焕独自一人再次来到沙井巷,没了政府人员的陪同,再加上李焕身穿一身休闲服,完全是一副学生打扮,沙井巷的居民还以为哪个文艺青年到沙井巷闲逛来了。
信步闲逛,李焕突然被眼前的古银杏树给吸引了,银杏树极大,树冠都快将整个前院给遮盖住了,虽然去年冬天掉落的银杏叶尚未长满,可依稀能想象出深秋时节,这满树银杏叶冠盖染金黄的景象。
李焕进到前院后才发现这地方是个棋馆,不过生意似乎不蛮好,学棋的人不见几个,倒是看到几人正围在棋台前观战,随着棒子国的石佛强势崛起,以绝对实力横扫整个棋坛,再加上国内老一批棋手的隐退,国内持续了近十年的围棋热也慢慢消散。
新时代的父母更多的是逼着自己的孩子弹钢琴学画画,而不是逼着自己的孩子学什么围棋。
李焕刚好赶上国内围棋热的尾巴,再加上老李当年为了让李家出个文化人,李焕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围棋,虽然还远远达不到什么职业选手的地步,可在普通人眼里也算半个高手。
如今看到有棋馆,李焕顿时来了兴趣也就进去瞧瞧,正在观战的几人似乎也没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个陌生人。
李焕凑到棋台前打算瞧瞧,没想到棋局下的还非常精彩,在民间来看算是较高水平的棋局了。
正看得入迷时,李焕听到一旁观棋的人闲聊议论。
“听说昨天咱们沙井巷的大爷大妈把新来的市长给打了?”
“何止是市长,连区长,公安局长都给打了,这帮狗官天天就想帮着开发商把沙井巷给拆了,既然想拆那给钱啊,钱不到位,进来一个打一个。”
“只怕是难了,市长挨了打哪能善罢甘休,就怕以后的拆迁价更低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别看昨天沙井巷的老百姓一怒之下把耿海清一行人给打了,可晚上听说打的是市长一行人,这些普通老百姓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怕个球,我把话放这里了,谁敢动我的房子我跟谁玩命,别说是个市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谁他妈不知道这些开发商和政府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就想着坑我们老百姓的钱。”
“理是这么个理,可胳膊掰不过大腿,再说这么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许胖子,你丫不是收了拆迁队的钱来这里动摇军心的吧?我告诉你,咱们沙井巷有一个算一个,谁敢收这个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人转过头怒骂道。
“不可能,我算个什么玩意,拆迁队会给我钱。”这人闻言赶紧解释道。
如今整个沙井巷团结一心,如果传出去自己收了拆迁队的黑钱,那这人在沙井巷就算彻底社死了。
“好了,好了,看棋看棋,下完棋听听老许怎么说。”一旁的其他人见两人争的要上头,赶紧当起了和事佬。
棋盘上下棋的是两位老者,刚才那人口中的老赵显然被旁边的谈话打乱心思,不小心下了一手昏招,白棋顺势发起攻势,执黑的老赵立即败下阵来,最后投子认输。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这一手下的是真臭。”执白棋的老者获胜后对着老许嘲笑道。
“少在着说风凉话,我要是和你一样,有个铁饭碗,我也不用担心被拆迁。”老赵面对好友的嘲笑也不客气,直接回怼道。
一旁围观的众人见老赵下完棋,立即凑上前去对向他询问沙井巷的拆迁情况。
“没什么好聊的,市长都被你们打跑了,哪个敢来拆?安心在家等着吧。”老赵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
众人听到这消息明显有些失落,还以为能从老赵这里听到一点内幕消息,可老赵很显然是不想细聊,随意说了句就想把大家打发走。
“其实也不是不想拆,关键是这帮狗日的给的价钱太低了,根本不够我们去买套新房子,我家老二女朋友都谈了三年多了,就等着新房子下来准备结婚呢。”一人听到这话不禁抱怨道。
其实沙井巷的百姓反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