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我能办到？”方昭惟继续发出人畜无害的讯息。
赵宣比玄衣更看得透一些东西，经过了这么多小世界与楚歌的相伴到老，他算是了解了面前人白切黑的本质。
楚歌如此的傻白甜，单纯无害实在是让他不习惯，比起无害，他更相信面前的方昭惟在扮猪吃老虎！
“我喜欢你，想和你相伴到老。”赵宣上来就打直球，也不拐弯抹角。
方昭惟眼睫狠狠颤抖了下，怔住，盯着半撑着身子俯视自己的玄衣，只见他那双眸子含笑，再也没了之前那些藏得深的情绪遮挡。
“为什么？”方昭惟这一刻没有伪装，他也来不及伪装，眸子里全是对赵宣这句话的怀疑与不确定。
“什么为什么？”赵宣既是玄衣，也不是完全的玄衣，玄衣所经历的只有前二十年杀手经历，而赵宣经历了数千年的岁月。
什么样的苦痛，悲欢离合没有见识过。
身体里的那点蛊毒还不至于让他退缩，杀手和贵公子的家世鸿沟也不能，断袖之名不好听什么的，更不能。
“你之前那般坚定的要送我回去，我以为你不曾对我动过心思。”方昭惟直勾勾的盯着玄衣眼睛，似乎生怕自己会错过玄衣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两人之前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捅破，方昭惟喜欢玄衣是显而易见的，玄衣没有正面提过这个问题，可他的离去已经代表是拒绝了。
“不是，我对你有心思，当时本想自己藏着，这辈子就这么算了。”赵宣比玄衣更坦诚，他不怕任何的阻拦。
不管方昭惟究竟隐瞒了什么，赵宣都不在意，将近三个世界的失忆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喜欢就是喜欢，失忆了，心也欺骗不了自己。
方昭惟眼眸闪动，“为什么要藏着？而且你昏迷的时候叫了一个名字好像是楚哥？”
赵宣低笑，即便方昭惟再怎么装的一脸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他还是能从对方隐藏的情绪里感受到
方昭惟吃醋了，吃的还是自己的醋，他不知道他自己就是楚歌！却格外介意这个人。
赵宣没法和方昭惟解释楚歌的问题，有些问题只会越描越黑，一笔带过才是明智之举。
“这个人对我来说确实是挺重要的，但他已经不在了，我能保证的是我对你说的都是出自真心，我喜欢你，这个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方昭惟之前还想过如果玄衣欺骗自己，他应该要怎么应对。
面对这句话，乍一听可能都会觉得这是在狡辩，但方昭惟从玄衣的眼中看到了真挚，坦然的表情，叫人根本怀疑不起来他这话有任何的作假可能。
只是
“如果那个楚哥还在，你会喜欢他吗？”方昭惟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死人计较，可关于玄衣的问题上，他做不到大方。
赵宣低头，迅速的亲了下方昭惟唇，温软的触感让方昭惟怔住，只听上方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
“还是喜欢你。”
嗯，反正两个人都是一个人，何必在乎细枝末节。
赵宣知道方昭惟的性子，他是个偏执别扭的，且真性子隐藏的深，这样的人最好与他相处时，有任何问题都坦开说清楚。
但凡是有一点点的误会，将来放大，就会成为两人心中的一道不可挽回的隔阂。
方昭惟那颗荒芜的心，因为赵宣简单的五个字，瞬间感觉长出了好几朵花。
赵宣看出了方昭惟眼底的笑意，见此，他唇角轻扬，“先陪我躺会，我累了，再睡会。”
方昭惟，“嗯。”
十日过去，刺杀朝廷重官的这个案子无疾而终。
随着京城再次恢复平静，大理寺官员们也再找不出更有用的线索，只能归结于是有人刻意去梦幽楼买卖交易，找杀手杀人。
至于方昭惟？
除了方家人还在锲而不舍的到处寻找，下达到了各大小县与州府，各大小城池都贴满了方昭惟的画像。
至于陛下为表达对臣子的关怀，还是特意催促了手底下的朝臣们，只是奈何实在是没什么动静，找人的动静也就逐渐小了下来。
一直到十九日，距离方昭惟被刺杀过去了十一日，方昭惟回了方府，他独自一人，身边并无其他人，这种异常情况引来了不少人的怀疑。
一时间京城的饭后闲谈都是有关于方宰相嫡子为什么会被放回来，究竟是怎么逃回来的这些问题上。
方家都来了好几批想要询问方昭惟有关于杀手案子线索的官员，只是都被挡了回去。
不是方家刻意维护方昭惟，实在是方昭惟一回来就浑身发烫，意识不清，根本无法接受官员们的询问。
至于方家内部其实也根据这个问题讨论了好几次，甚至为了防止方昭惟是其他人混进来的，还趁着方昭惟昏睡，捏了捏他的脸。
确定没有伪装的痕迹，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