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屎是糖,可真甜!”这一嗓子,让林理飞彻底弃疗了,爱谁谁,小孩儿的嘴,火车的腿,没影的事儿,都给你扯一堆。
屎是甜的也行吧,反正这小破地方他是不会再来了,这小子妨他!见面就“屎人”,吃糖还“屎甜”,这不要了亲命吗?
林理飞忽然间感到精疲力尽,他宁愿和蛤蟆嘴对嘴,也不想蹲在这里让人毁!他心里默默流着带血的眼泪。
话不多说,周围的目光都扫了过来,林理飞强撑着身体,有气无力地道:“看到了吧,不带骗人的,真是糖,甜甜的,可好吃了。”
“真的吗?哥哥,我也要吃屎糖!”
“哥哥,给我!我还没吃过屎!”
“哥哥,叫我尝尝!我尝尝!”
林理飞心想,完了,洗不干净了,这几个臭小子先入为主了,什么叫你没吃过屎,难道他们吃过?
嗯~?呕吼!
林理飞又拿下来一些黄点,递给他们。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毛蛋儿,来,跟哥说,好吃吗,吃过几次了?”
毛蛋儿点点头:“第二次!”
“哦~,果然!”林理飞自信地点点头,“上次在哪儿吃的?甜不?”
毛蛋儿又点头:“哥哥!你是不是有点傻?”
“你!”林理飞被深深地打击了。短短三分钟内,被一个小破孩儿打击两次,这小破孩儿真妨他!”
林理飞转过头,还是有请下一位受害者吧:“小栓子,”林理飞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露出八颗上牙,标准的服务式笑容,“快跟哥说说,你吃过几次了?”
“一次!”稚嫩的童音,栓子明显更小些,只有三四岁。
“哦,好吃吗?”
“好吃,谢谢哥哥!”
“那你见别人吃过吗?”
“嗯!”
“哦~?谁啊?根子还是二头?他们可真厉害,哈哈哈……”林理飞掩饰不住的得意。
“嘎!”他看到栓子的手指向了自己,又指了指根子。
不等林理飞尴尬完毕,根子已经靠了过来,说道:“林哥哥好厉害,能把屎做的这么好吃!……”林理飞的脑袋瞬间“嗡”地炸开了!
“上次,我跟二头打赌,谁输了谁舔一口鸡屎,林哥我跟你说,那鸡屎可难吃了……”
林理飞瞬间头皮发麻,根子这个黑胖墩儿,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狠人呐!你连那个你都尝,怪不得能长胖呢!
林理飞不由得缩了缩,我跟你们这帮离了屎,就不会说话的人,说不到一块儿去。
林理飞又揪下来一些“屎糖”,很大方的全送给了四个小破孩儿,就挥挥手,跟几个大人小孩道别了。
虽说刚刚那个根子说得有点……犯恶心,却点醒了他,“屎糖”谁也没见过,谁说不能挣钱呢?
“再见,哥哥!”小破孩儿稀稀拉拉地喊着,林理飞不由得加速离开,他心里想着:再也不见,小破孩儿们。
林理飞先走到山坡边上,最后一片树荫里,把衣服摘干净了,把糖放到上衣兜里,就快步像城里走去。
所幸,有了耐力丸,6公里路,也就是12里地,他是一点儿没觉得累。
路上甚至超过了一趟驴车,气得赶车的大爷直瞪眼,几次扬起鞭子,想抽驴,舍不得,鞭子贴着林理飞头皮落下,那大爷眼里的火都能点烟了。
林理飞呵呵一笑,浑不当回事儿,这年头儿,长得帅就是招人妒啊!他脚下的鞋都要冒火星子了。
“啪嗒!”驴都急得给了一坨。
林理飞翻了翻兜里剩下的芦苇叶,头朝前,脚朝后,倒退着跑回去,迅速从赶驴大爷的网兜下,捡了一坨,包好,捏着叶子边儿。
赶驴大爷也气急了,嘴里喊着:“两腿驴,你给我站住!还我驴粪!还我驴粪!”
在没有化肥的年代,粪便就是主要的农家肥,所以,赶大车的都带有网兜,随时拾粪。
林理飞虽然被老头吓了几次,但捡了人家的驴粪,确实也有些不应该,于是,他掏出一小把金黄,挑逗到:“大爷!您骂也骂我了,来还您点儿我自己的粪。”
说着,他在老头惊恐的眼神中,眨了眨眼,吃了一颗。然后把其余的,塞到大爷颤抖的手中,“吃吧!”
赶驴大爷一愣,俩嘴唇抖得能扇10级风,哆哆嗦嗦地说:“唉,孩子,大爷跟你闹呢,闹着玩儿……”
林理飞给出最后一击,只见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说道:“哎,真香!”
赶驴大爷哪见过这个,“哎妈呀”脱口而出,眼神直接变得木愣愣地:“我是造了大孽啊!”
林理飞也没有再刺激老人家,说道:“大爷,玩儿呢,我没事儿!”说完,就挥挥手,发足狂奔。
他想试试,耐力丸,究竟边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