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吃第一口,梅阿姨就忍不住地问我:“你刚才是怎么弄的耶?”说着她把目光落在地面上。水泥地面上还有没干涸的水渍,那是杯子摔后留下的痕迹。
我咽下口中的小米粥,认真地回答说:“我可以用意念的力量来移动物品,就像这样。”说着我又演示了一遍,把那个新的水杯从我的身边移到了柜子上。
梅阿姨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说:“那天晚上你给我展示的那些,说实话,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直到今天才意识到是真的。说不定……说不定冬梅真的能回来。”
梅阿姨提到克莱尔,让我刚刚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我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不知道说什么。
梅阿姨见我不做声又强调了一遍:“冬梅是能回来昂?”
我说:“是的,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梅阿姨便笑了,她说:“你慢慢吃吧,我去送二宝上学,正好去医院办点事情。”
我赶紧问她:“梅阿姨,我正好咨询您一件事。”
“什么事儿?”
“我的一个朋友,如果他的下面那个部位发育得不是太好,有没有办法给他治好”
梅阿姨笑着说:“是男患者还是女患者咧?”
我难为情地说:“男的。”
梅阿姨立即切换成了医生的身份,她挺直腰板,用标准的普通话说:“这个我不太清楚。这是属于男科的问题,要不要我帮你问一问我们那边的男科专家?他是先天发育短小还是怎样?是功能出了问题?影响夫妻生活吗?”
听到梅阿姨一连串地发问,我只觉得脸上发热,感觉和梅阿姨提到这个话题有点儿不好意思,说:“算了,他也是托我问问。”
然而,梅阿姨没有放过我,她狐疑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解释说:“不是我,您可别误会。”
梅阿姨笑了,摆手说:“我知道不是你。如果他真的想就医,就让他到医院来找我,虽然我退休了,但是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我小声说:“好的,我有机会告诉他。”
梅阿姨走后我不断地埋怨自己,哎,我这是乱操什么心啊。我挣扎着起床,却发现我的大腿和小腿还是没有知觉。可能是我的大脑也不想我离开吧,断开了与身体的连接。
我下不了床,就出不了门,也就不能去找韩松了。难道我就能留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