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你那样追问梁九功他都不透口风,这事,肯定牵扯到大阿哥了,我不能等!"不然,梁九功是不会吝啬一句“大阿哥安好,请惠贵人放心”的话的。
"那咱们带些上好的礼物过去,伸手不打笑脸人,主子为了大阿哥,还是要沉住气的。"
玉录玳听说那拉·蕴如求见愣了一下,想到她是大阿哥的生母对她的来意便有些了然。
"请进来吧。"
"嫔妾给钮祜禄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快起来,快坐,司琴,上茶。”
“多谢钮祜禄妃娘娘。”那拉·蕴如笑着说道,“上次送来暖房礼行色匆匆,还未曾恭喜娘娘恢复康健。”她挥了挥手,竹溪捧着几匹鲜亮的料子上前一步。
那拉·蕴如笑着说道:“这不,嫔妾得了些上好的料子,便想着过来给娘娘道声贺。”
玉录玳心中暗叹,那拉·蕴如虽极力做出谈笑风生的模样,但她眉宇间的焦急并没有收敛完全。
到底是一片慈母之心,玉录玳便有些不忍。
只是,之前梁九功语焉不详,想是大阿哥情况未明,她这里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提供给那拉·蕴如。其实理智上来说,大阿哥的事情,已经牵扯进一个赵嬷嬷,她不能再牵涉得更深了。但看那拉·蕴如不时揪着帕子,搜肠刮肚说好话的模样,到底心软了。
她便说道:“若惠贵人不嫌弃,便在本宫这里吃些点心,多坐一会儿吧。”这就是让那拉·蕴如在这里等消息的意思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已经说了,赵嬷嬷出宫确实是和大阿哥有关的。
不然,也不用说“等消息”这三个字了。等什么消息?自然是大阿哥的消息!
那拉·蕴如感激不尽,想笑着道谢,眼泪却不自觉掉了下来。“让娘娘见笑了。”那拉·蕴如忙请罪,“还请娘娘恕罪。”"惠贵人不必多礼,本宫不忌讳这个。"玉录玳说道。
认真说起来,宫里确实有很多潜在的,大家都默认的规矩,比如说,不是深交的嫔妃不能在别人的宫里哭,说是晦气。
玉录玳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拉·蕴如。
她总不能说:你放心,你儿子好着呢,不仅能平安长大,还能领兵打仗呢,尽管安心。
哦,就是吧,他抢皇位没抢过别人,最后被圈禁了而已。
玉录玳只能干巴巴说道:“喝些茶吧,本宫陪你等。”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时的那拉·蕴如是真真对玉录玳感激不尽的。
只她心思纷乱,除了翻来覆去道谢,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好在玉录玳一点也不计较。
赵冬鹊跟着梁九功来到一处恢弘的大宅子里,她自认也算见多识广,但仍被这大宅震撼了一下。
这大宅雕梁玉栋的,比之皇宫也不逊色什么了吧?
果然是能养育皇子的大人,真不一般呐。
这倒是赵冬鹊想多了,噶禄确实简在帝心,但自家的宅子却也不敢造得过于奢华的。
只是,皇上宠爱大皇子,又兼不得不将他养在宫外心中愧疚,便特命内务府比照着官中修缮大宅,务必要让大阿哥住得舒心。
他这宅子纯粹是沾了大阿哥的光了。
当然了,以他的身家不是造不起这样的宅子,只他是万万不敢的。
这些,赵冬鹊是不知道的,她只心中有个隐约的念头,帮皇上办成了事情,得了皇上的看重,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这当然是事实,但她却忘了随之而来的风险。
这一刻,赵冬鹊将玉录玳的叮嘱和梁九功的提点抛到了脑后。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
“快过来看看大阿哥有什么不妥。”康熙说道。
床上摆满了适合小孩使用的镶满宝石的弓箭佩刀,旁边,收惊姥姥满脸是汗站着。赵冬鹊有一瞬间迟疑,也就一瞬间,便脚步坚定往床边走去。
她先是看了看床和门窗的位置有没有冲撞,告罪了一声后,又检查起了大阿哥的穿戴,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不知是巧合还是赵冬鹊真有些手段,待她将大阿哥手腕上的珠串解下,大阿哥忽然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保清!"玄烨面上一喜,立刻来到床边呼喊道。
大阿哥却好像没有听到这饱含父爱的声音,兀自看着床顶傻乐。玄烨看向赵冬鹊的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赵冬鹊大气不敢出,立刻抬头观察床顶有什么不妥当。玄烨挥挥手,让杨五味和陆厚朴再次诊脉。
两人诊完脉低声讨论了几句,杨五味冲着玄烨拱手,仍是说道:“皇上恕罪,大阿哥的脉象仍和之前一样。”玄烨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赵冬鹊的身上。
然而,床顶什么都没有。
随着大阿哥一动不动盯着床顶,不间断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在场的人开始觉得后背发凉了起来。玄烨将大阿哥抱在怀里,沉声说道:“保清,朕是大清天子,有朕庇护,什么阴私之物都休想伤你!”
“赵嬷嬷,你查到了什么,但说无妨,朕都恕你无罪。”
赵冬鹊倒是想说些什么,但正如玉录玳所说的那样,于风水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