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担忧地问道
“陛下,若是被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山南县来的,那些大臣们……”
陈清婉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无妨,只管去做便是,出了事我担着。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陛下。”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
“启禀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陈清婉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老东西,每次来都没好事。
“让他进来吧。”
陈清婉淡淡地说道。
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官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正是当朝丞相,刘安。
“老臣参见陛下。”刘安躬身行礼。
“丞相大人免礼。”陈清婉淡淡地说道。
“不知丞相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刘安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启禀陛下,老臣听闻,陛下近日去了山南县?”
陈清婉心中一凛,这老东西的消息倒是灵通。
“是又如何?”陈清婉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陛下,山南县县令陆言,目无法纪,擅自改革,扰乱朝纲,老臣恳请陛下将其革职查办!”
刘安义正言辞地说道。
陈清婉冷笑一声,玩味地看着刘安,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丞相大人,陆言治下的山南县,如今可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
“前些日子,他还替朕平定了蛮族之乱,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目无法纪,扰乱朝纲’了?”
“莫非丞相大人觉得,朕的眼光…还不如你?”
这老狐狸,朕还没想好怎么处置陆言,他倒是先蹦出来指手画脚了。
刘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陈清婉会如此维护陆言。
但他依旧强硬地说道
“陛下,蛮族之事不过是区区小患,陆言擅自改革,动摇国本,这才是大患!”
“老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切勿被奸人蒙蔽!”
“奸人?”陈清婉语气骤冷
“丞相大人,你是在说朕被奸人蒙蔽了吗?”
刘安心中一颤,连忙跪下磕头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担心陛下被陆言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行了,”陈清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眼下青州旱灾,你考虑的是如何赈灾,而不是在这里跟朕嚼舌根。咱们的粮食够吗?”
刘安一愣,没想到陈清婉会突然转移话题,支吾道
“回禀陛下,户部粮仓…应该…足够赈灾之用。”
“应该?”陈清婉挑了挑眉。
“丞相大人,‘应该’是什么意思?”
“朕需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复。”
刘安的额头上汗珠更密了。
“老臣…老臣这就去核实。”
“不必了,”陈清婉站起身,语气冰冷。
“朕亲自去看看。”
刘安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陈清婉便带着巧儿和一队侍卫,浩浩荡荡地前往户部粮仓。
这一下可把户部一众官员惊了个魂飞魄散。
户部尚书更是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微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陈清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粮仓。
户部尚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赔笑道
“陛下,这粮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朕是闲杂人等?”
陈清婉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户部尚书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
“微臣不敢!微臣的意思是…这粮仓里灰尘多,怕污了陛下的龙体……”
“少废话,”陈清婉一把推开他,大步走进粮仓。
粮仓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陈清婉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应该堆积如山的粮袋。
如今却稀稀拉拉,只有寥寥几堆。
“这就是你说的‘足够赈灾之用’?”
陈清婉转过身,目光如刀般盯着户部尚书。
刘安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这…这…许是…许是底下人记错了……”
“记错了?”陈清婉冷笑一声。
“朕看你是贪污了吧!”
“陛下冤枉啊!”户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贪念……”
“忠心耿耿?”陈清婉指着空荡荡的粮仓。
“这就是你对朕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