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妖魔的腥臭气息。
此刻的他,就如飞蛾扑火一般。
甚至能够从妖狼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上,清晰无比的看到一抹嘲弄之色。
但那又如何?
鹧鸪哨依旧咬着牙,不曾有半步后退。
但……在撞向妖狼身前刹那。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忽然放开,旋即……一抹炽烈的金光,犹如一**日绽开。
凝神看去。
那些金光赫然是无数映照在虚空中的密宗经文。
而临空大日。
则是一把不过半尺长的金刚橛。
与常见的刀兵截然不同。
金刚橛跟像是一件儒家礼器。
只不过,周身刻着的却非儒家先贤,而是一尊有一尊古老的佛家法相。
菩萨低眉、怒目金刚。
一个个双手合十。
在这一刻,仿佛尽数醒了过来。
感受着那一道道目光,妖狼终于察觉过来,眼底的不屑、冷漠、嘲弄和轻蔑,一瞬间尽数消失,被愤怒、暴躁和恐惧替代。
从那股气息里。
它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不适和威胁。
噗——
变拳为掌,鹧鸪哨手握金刚橛,狠狠刺向妖狼腹部。
但和之前老洋人的蛟射大弓截然不同。
这一次,偏偏是看上去并无半点锋芒的金刚橛,毫无阻碍的洞穿了妖狼皮毛、肌骨和血肉。
仿佛裁纸一般随意。
“吼——”
剧烈的痛苦,让它也终于反应过来。
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咆哮。
一双锋利的爪子朝鹧鸪哨疯狂挥去。
看势头,分明是要把他撕成碎片,拍成肉泥才能一解心头大恨。
“可惜了……”
见此情形。
鹧鸪哨眼神不由微微一黯。
要是能再给他一点时间,他有七成把握,能将就金刚橛刺入妖狼心脏。
可惜,后者并不打算给他机会。
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腥风,鹧鸪哨心神一凛,没有半点犹豫,握着金刚橛,整个人朝后暴退而去。
妖狼双爪扑空。
但痛苦却没有半点减弱。
甚至伤口处残存的金光,还将它一身妖气镇住,阻拦它修复伤势。
猩红的血,将它一身白色毛发迅速染红。
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声音不大,在寂静的鬼洞内却无疑于闷雷。
而伴随着妖狼的咆哮怒吼。
鹧鸪哨也安然落地。
原本还心系他安危的几个人,见此情形,眼神皆是齐齐亮起。
“杨魁首威武。”
“太好了……妖魔也不是不死之身么,照样能伤会死。”
“师兄,没事吧?”
鹧鸪哨摇摇头,夜色下,一张脸色略显苍白。
这也在预料之中。
虽是袭杀,占了后手便宜,但那毕竟是一头镇守蛇神的妖魔,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极为不易,何况,还伤到了对方。
如此战绩足可自傲了。
“陈兄,我已经抛砖,接下来还要拜托你们了。”
强忍着身上不适。
鹧鸪哨神色间并无得意,反而透着几分自责。
几乎耗尽气血的全力一击。
却不能成事。
对向来高傲的他而言,实在无法接受。
“能伤到它已经很好了。”
“道兄,尽管歇着,全力恢复,它交给我们就好。”
看着他眼中黯然,陈玉楼摇头一笑。
上前拍了下他肩膀。
同时,递过去一枚药丹。
赫然就是之前下来时,他打坐恢复所用。
隔着玉盒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以及充沛灵气。
从药丹上流转的青芒看。
分明就是用遮龙山那株肉蓕制成。
“好。”
凶险当前。
鹧鸪哨也不敢矫情推让。
他深知妖狼只不过是先锋,最大的威胁,还是那头始终不曾露出真身的蛇神。
他们只有五人。
若是负伤,到时候所有的压力就要尽数压在陈玉楼一人身上。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到的场景。
仰头一口吞下药丹。
鹧鸪哨径直走向一旁,盘膝而坐,催动玄道筑基功,不断炼化药力,补充几乎消耗一空的灵力和气血。
“老洋人兄弟,还能厮杀?”
察觉到他举动,陈玉楼收起杂念,看了眼不远外手握蛟射弓的老洋人轻声道。
“陈掌柜尽管放心。”
“我还拉得动弓,杀得了妖魔!”
迎着他的目光,老洋人只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