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林岳身为主审官却不会跟他们浪费时间,询问“淮安侯,这二告,您还告吗?”
卢宗平想告,恨不能告她八百回、让她死八百回!
但眼前的情势,由不得他。
林岳转头问“淮安侯夫人,你的状诉是口头的,倘使要告下去,须得写状子,本府才能立案。请问你这边可是找了状师?或者可以请京兆府的状师来写?”
明着是在审问管裳,实际上是提醒写状子来,告他、弄他!你找不到人写没关系,我这边无偿出人!
“哦,我想想哈……”管裳挑眉聪明人,绝对够在她这里刷个脸熟了。
卢桂忍不住了,举步上前道“侯爷,撤告吧!”
即便他们能胜诉,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对!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管裳被打五十大板休妻出府,但“伪造七出谋财害命”这个罪名一旦扣下来,卢宗平会如何?
卢家会如何?
卢家的男儿以后还要娶妻吗,谁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他们——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不圆房、企图霸占发妻嫁妆、七出都能伪造的卢家儿郎?
弄死管裳一人,却要赔上整个卢家,血亏啊!
更何况,她手里还掌握了老夫人寡妇失节的证据,一旦她来个鱼死网破,卢家、陶家都要给她陪葬啊!
卢宗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为了不损伤自身,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本侯撤告,不告了!”
见状,管裳笑了。
轻而易举拿下二杀!
看吧,要什么计划?筹谋什么鬼?
凶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只要她不怕死,死的就是对方!
林岳松了一口气,努力压着a都压不住的唇角,抑制住内心的喜气洋洋、恨不能放鞭炮的冲动,强行绷起脸,道“本府宣判,二告原告方撤诉,罪名不成立!”
一根令箭朝外一扔,了结。
旋即,他看了一眼状词,吐出最后一条“三告,管氏欺凌妾室,将郭氏的手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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