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太子可真不容易,都十四了,玩几个女人怎么了。这些阁老们,他们左一个小妾,右一个美姬,自己玩痛快了,却不让别人玩。这真是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虽然不知道周延儒他们这些阁老都在家里做些什么,但是联想下小阁老,美人孟、香唾壶、玉屏风、温柔椅、白玉杯之类的。这些君子、才子们,风格应该都差不了太多。方正化还要禀报些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却被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窦美仪站在门外,稍稍抬高声音:”殿下,奴婢来服侍您洗脸。”朱慈炤使了个眼色,方正化上前开了门。窦美仪端着热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倒也不见外,就好像本来就是朱慈炤的侍女一般。明面上,朱慈炤昨天是挨了板子的。所以只得假模假样地趴在床上,还哎哟两嗓子意思了意思。窦美仪果然请示道:“昨个娘娘赐了药,一会奴婢帮殿下涂上吧。”朱慈炤摆摆手:“你光知道我挨打了,父皇罚我出宫,去十王府闭门思过的消息还没传开吧,就难怪你不知道了。最多再有五六天,我就要去十王府了。你是懿安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我肯定没办法带你出宫的。所以好意我心领了,你就赶紧回娘娘身边去吧。”哪成想,不说这话还好,一听有出宫的机会,窦美仪的眼睛都亮了,反而更坚决地恳求道:“奴婢就是个小小侍女,懿安皇后娘娘跟皇后娘娘一说,自然会把奴婢改到殿下名下的。”“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再说我也不怕得罪人,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就算跟了我,我也会像防贼一样防你的,何苦呢。懿安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关系好,让她替你说和说和,调到太子或者定王身边,不比跟着我有前途多了。”说罢,朱慈炤就往身上摸索,又往被窝里搜检了一番,终于把自己的荷包找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两颗金豆子递给窦美仪:“劳你又是给我送药,又是给我端水,一点心意,你买两件首饰戴吧。”窦美仪还要再说,方正化接过金豆子,一把塞在她手中,便往外面请。好说歹说,终于把人打发走了。朱慈炤和方正化相视一笑,都长舒一口气。这宫人的处境也是真难,一个不受宠的闲王都有人往上扑。方正化又小声禀报道:“懿安皇后娘娘已经在指挥着宫人做最后的收拾归整了,明天就开始往仁寿殿搬迁。”朱慈炤摊摊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这能怪谁呢,皇伯父的身体没有被照顾好,谁是第一责任人?自己没有尽职尽责,不跟皇伯父一条心,有今日的处境纯粹是咎由自取。”方正化不敢附和,只得陪笑。朱慈炤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想试探试探方正化会不会乱传。主仆二人还要再继续聊下去,忽的门口出现一个小内侍,尖着嗓子高声道:“启禀殿下,二王公前来传皇爷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