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赞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安排两个宫女偷偷爬太子的床,而且还全身而退了。
这一夜过后,若是她俩怀上龙种,那乐子可就大了。”
朱慈炤一拍手:“对呀,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若是两个宫女哪怕有一个怀了龙种,那皇家这丑闻,可真就丢人丢大了。
按我们老朱家的规矩,正妻进门之前,侍妾是绝对不可以生育的。
大明快三百年,也就景泰帝还是郕王时,未纳妃却先生子,坏了一次规矩。剩下的,可没有未成亲就把宫女肚子搞大的。
这一招用的可太狠了,真要那么玩,太子的名声就臭了。
也怪父皇,非听文臣瞎哗哗,把太子身边的年轻宫女全部撤走,换上六十老妪。
太子血气方刚,却天天让他守着六十老妪,可不就容易被人诱惑,从而钻了空子。
早给他安排几个绝色姬妾,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猜啊,出了这样的事,父皇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十成十的可能,是让太子一个人扛下所有。”
田婉玉问道:“殿下可知设此局的是何人?”
朱慈炤摇摇头:“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和陈国用同一方的势力吧,反正我完全没有接触过。
甚至在这两天之前,我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帮人的存在。
要是以后我当了皇帝,我可不去住紫禁城,太邪性了里面。”
小桃连声附和道:“主人说的对,京城里连井水都是苦的,沐浴完身上都一股苦味。
还是玉泉山好,泉水甘甜、风景如画,住在这里,人的心情自然而然都好了很多。”
朱慈炤点点头:“不过咱们在玉泉山住不长了,父皇肯定会催我们南下,远离京城的是非。”
田婉玉笑道:“难为皇帝还会特意保护殿下,看来也不是很凉薄啊。”
朱慈炤冷哼一声:“就算父皇再迟钝,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也该明白,母妃和三个弟弟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他会去追究背后的真相吗?他会为母妃报仇吗?他会为三个弟弟报仇吗?
都不会,他只在乎他自己。
之所以要我远离是非,可能是相信了陈国用的占卜,认为我或许是他唯一能留存下的血脉,所以多看一眼。
更大的可能是,他想为太子铺路,扫清障碍。而我最近太跳了,引起了父皇的猜忌和防范。
如果不是宫中隐藏的势力这两天出手帮了我的大忙,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远离京城几个月,期间太子完成选婚、移宫、大婚、开府、遴选卫率。
等我再回来,太子的地位已经牢不可破了。
太子是父皇的嫡长子,那才是真正受重视的人。”
“那殿下要如何应对?”
朱慈炤笑道:“随意吧,你不觉得我现在实力越来越强了吗。再熬上半年,我就可以甩开父皇,自行其是了。”
田婉玉闻言还念起了诗:“
抛掷南阳为主忧,北征东讨尽良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
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朱慈炤点头赞道:“好一个‘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再过不到一年,就能看出时运、天命之所在了。”
两人还要继续说,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窦美仪站在窗外禀报道:“殿下,王承恩来了。”
朱慈炤闻言坐起身来:“王承恩怎会亲自来,他是来给我传旨的?”
“不是,是给赵弘祖、李若琏传旨的,顺便来拜见一下您。”
“哦,我懂了,我懂了,你去吧,我马上出去。”
朱慈炤偶尔敢跟崇祯使使性子,但却不敢对这位大王公有丝毫怠慢,忙忙地穿戴整齐,来到正厅。
王承恩起身欲行礼,朱慈炤快步上前扶住:“王公今日怎么得闲,竟亲自到西郊来传旨。”
王承恩一脸愁苦地叹道:“殿下不知,宫里这两日接连出事,混乱不堪。
所以皇爷特意命奴婢前来,好生嘱咐嘱咐殿下,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您这里再出点事情,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还有那李若琏,皇爷命其率部回城,负责加强皇宫的守卫。
接下来,就只有赵弘祖率数百锦衣卫保护您南下了。”
朱慈炤点点头:“应该的,保卫父皇才是最紧要的。只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可以讲吗?”
王承恩又重重叹了口气:“本来是不让讲的,但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奴婢不跟殿下说,最晚明天殿下也就能听到消息了。
所以奴婢跟您实话说了吧,昨晚两个宫女买通守卫,夜入端敬殿,爬了太子殿下的床。”
王承恩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朱慈炤只当是第一次听说,故作惊诧之状。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