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心中十分震惊,这是大隋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有人竟然在上元夜杀伤了五十余人。
尽管被杀伤之人都是无赖地痞,但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凶手完全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宇文成都还有更深层次的担心,有些权贵子弟肆意妄为,喜欢在上元夜滋事,一旦遇到这个杀神,恐怕会出大事。
宇文成都急令一万军队到处巡逻,严禁发生权贵子扰民事件。
萧夏一口气杀伤了五十多名无赖,他准备收手回去了。
走到朱雀大街安仁坊处,忽然前面一阵大乱,无数百姓这边奔来,隐隐听见有人大喊“快跑,云青兽抢人了!”
“娘,救救我!”一名少女凄切哀哭。
紧接着有妇人撕心裂肺大哭,“放开我的孩子!放开我的女儿!”
一个凶悍的声音恶狠狠道“你这妇人快滚,过几天会放你女儿,你再敢撒泼,把你一并杀了!”
萧夏看得清楚,几名大汉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强行架上马,少女拼命挣扎哭喊,却被几名大汉死死按住,一个妇人趴在地上抱住一名大汉的腿,一边大哭,死活不肯放手。
旁边有十几名侍卫保护着一名骑马的年轻公子,最多二十余岁,脸色发青,他身穿锦衣,头戴金冠,满脸兴奋,似乎很享受抢人的乐趣。
旁边行人目睹这一惨状,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那个年轻公子是谁?”萧夏问旁边一名老者。
“太子爷的大舅哥,绰号云青兽,长安四害之一。”
太子妃不是元家之女吗?元孝矩的女儿,萧夏心念一动,立刻明白了,不是太子妃元氏,而是太子宠妃云昭训的兄弟。
萧夏立刻观察年轻男子的十几名护卫,十几人都没有破障,只是普通武士,但紧靠年轻男子有一名贴身护卫,非常警惕,正向四周观察。
萧夏立刻判断出,此人是五品,破障状态已经消失,但还略有一点点感知能力。
这是五品武士和普遍武士最大的不同,破障能力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但就算消失后依然会表现出与众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速度快,反应敏锐,但这个人绝对挡不住自己。
萧夏已经意识到眼前是一个机会,给他父亲掌控刑部的机会。
他缓缓拔出了寒剑……
这时少女被捆绑着强行架上马,眼睛被蒙住,嘴也被堵住了。
妇人被一脚踢开,趴在地上抢地大哭,“苍天啊!你开开眼吧!”
云师泰哈哈大笑,“今晚收获不错,回府吃嫩羊去。”
众人簇拥着他掉头便走,只见一道黑影如风一般闪过,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黑影已经沿着墙边奔远,消失在黑暗之中。
云师泰一动不动,忽然,人头从脖子上落下,滚落在地上,无头尸体喷出血浆,缓缓从马上栽落。
四周百姓一片惊呼,十几名侍卫更是惊得一动不动,都吓傻了。
这时,后面一片大喊,“闪开,宇文大将军来了!”
百姓纷纷闪开,数百骑兵冲了过来,为首正是殿前大将军宇文成都。
刚才百姓狂奔,惊动了一里外的宇文成都,他听说云青兽抢人,便知道要出事了,便急带着数百骑兵疾奔而来。
但还是慢了一步,宇文一眼看见了云师泰的无头尸体,头脑‘嗡!’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五十余无赖被刺伤可以不管,但云师泰是太子小舅哥,永安县伯,堂堂皇亲竟然在上元夜当街被杀,绝对是大案。
宇文成都催马上前,看见马上被捆绑的少女,还有地上披头散发的妇人,他心中一叹,这些权贵也太肆无忌惮了。
宇文成都命令左右道“把那个少女放了,让她们母女回家!”
他又指着云师泰的十几名手下,“把他们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十几名侍卫按倒,捆绑起来。
十几名侍卫大喊道“冤枉啊!大将军,我们冤枉啊!”
宇文成都不睬他们,对两名跪下拜谢他的母女道“你们阐述一下事情经过,然后签字画押,就可以回家了!”
有人带着母女二人到一旁去阐述事情经过,文吏提笔飞快记录。
这时,一名手下检查了云师泰的人头,上前禀报道“大将军,人头应该是被极为锋利的宝剑从后面一剑斩掉,因为太锋利,首级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脖子上落下。”
宇文成都一指为首侍卫,“把他带过来!”
为首侍卫被押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大声道“大将军不去抓凶手,却抓我们这些侍卫,是想让我们来背负罪名吗?”
“放肆!”
宇文成都怒斥道“你们身为随从,却不规劝主人遵纪守法,却跟随他为虎作伥,导致主人被杀,难道你们没有责任?”
为首侍卫低头半晌道“他自己作孽,和我等何干?”
“我先不管责任,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武